树是越往下越粗,原来它俩一上一下趴在底下,下面那只熊更暖和一些。可现在嘛,下面那只熊可是遭殃了。
在水下那只熊不干了,它扑腾着身体,使一双前掌连连扒它兄弟的屁股、后腿。
被熊掌扑打,临近洞口这只黑熊发出声声怒吼。但它皮糙肉厚一身膘,同伴又是在水下出击,攻击力道会被削弱很多,根本破不开它的防御。
真正让这黑熊难受的是刺骨的冰冷,它们进仓子已经有十多天了,在里面蹲的暖暖和和。忽然这被拔拔凉的水一激,整个熊瞬间就被冻透了。
眼下还不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但此时山林间也已经达到了零下二十七八度。而那凉水是张援民他们从小43楞场拉过来的,等到了林子外,三人使绳子拽到此处,那桶里水已经要结冰了。
这才灌里几分钟,洞口水面周围就结上了冰碴。而封住洞口的是铁网,寒气会不断顺着网进入树洞。
这树仓子如地窖,越往下越暖和,少灌里一些水甚至都不会冻。可灌了一下子水,就不是那样了。
这时张援民拧开最后一个水桶,将水里剩余的水倒在地上。再不把这些水倒了,桶就被冻裂了。
等把桶盖拧上,张援民就招呼蒋金友、马晓光,三人各提着两个桶往回返。
这就已经将近六点半了!
而此时,赵军开车,带着马玲、马洋回到了永安屯。
一进屯子,赵军看前面两人靠边站住,并转身看着汽车。
“哎?玲儿!”赵军忙喊马玲,问道:“你看那是不我大爷、大娘吗?”
“嗯?”马玲一看,那俩人正是马大富和王翠花。
赵军停下车,他和靠车门的马玲几乎是同时推开车门下车,只留马洋一人待在车上。
“大爷!大娘!”赵军一下车,就恭恭敬敬地向那二位打招呼。
而马玲下车,则喊道:“爸、妈!你俩出来干啥了?”
大晚上的不搁家暖和着,满屯子晃荡啥呀?
“杂艹的!”忽然马大富咬牙切齿的一声骂,把赵军、马玲骂懵了。
这年头虽不如十几二十年后开放,但赵军、马玲就进城了,也没干别的,还至于骂人吗?
关键是,还骂的这么难听!
就算是未来老丈人,赵军都有跟他说道、说道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