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编完藤筐,枯树被砍为十来节,预备的包子蒸完了,石锅里蒸的是馒头。
数了一下地上的竹鸡,一共十只。
实在扎眼的绒毛不断撩拨着白时的神经,都等不及放火堆上燎一遍他就上手扯了,皮没烫过实在不好拔。
小黑熊也来凑热闹,拔的很认真,只是一根也没拔出来,因为他的兽爪捏不住绒毛。
白时看着发笑,也不倔了。
找来几根棍子,将皮肉褶皱撑开,固定在十字架上。
火苗瞬间舔舐,一根根绒毛燃烧殆尽。
处理了九只,白时特意留下了一只,最后一只自然是角野来处理。
白时抱着小黑熊走出山洞,巨大枯树在角野的劈砍下化为一堆堆的柴块,只剩下了三节圆木。
弯腰轻轻地放下小黑熊,整理散落的柴块抱进山洞里堆在角落。
小黑熊怀里抱着两根柴块踉踉跄跄地帮着做活。
角野回头便欣赏到这样温暖的一幕。和他身穿同色兽皮的幼崽调皮笑着看向走路摇晃的兽崽,单薄的身躯,稚嫩的脸庞,肆意欢笑着,这样聪明快乐的幼崽让他不由自主的靠近,关心和爱护。
心里这样想着,手上也更有劲,几下就劈完剩下的原木。
大手一揽两趟就搬完所有的柴块,顺着角落码放整齐。
白时在一旁站着,见他弄完就抓着他坐下,问道:“角野祭司下午有没有时间?”
尽管他知道自己是好意,也还是问一下,毕竟是部落的祭司。
角野有些诧异,想了一会肯定的回答:“有的。”
白面、白盐、粉条都是他母兽一直在做,上午他通常也是在一旁看着或者遇上不对的地方上手解决,但是后者很难发生;割蜂蜜的事熊河阿叔带着兽人去做了;重石首领带着兽人去砍树了。
在他们的眼中,他也只是个才成年不久的崽子,他们能做到的事不会让他做,现在他的确不算忙。
白时抬头看着他真诚的神情,忽然移开了视线,将身旁趴着的小黑熊抱到怀里,语气有些慌乱,“这样的话,我今天做出了一种新的食物,祭司尝了味道,觉得如何?要不要试试跟着我做一次?我看祭司对我做食物的方法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