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云阿姆一把拉住他,白时突然惊醒,顺着力道跟着絮云阿姆走。
一直在他身边的角野也不见了,他没注意到。
絮云阿姆的图案相同,只是更大些,弧条的纹路扩散到锁骨下方。白时看见的兽中,似乎所有的亚兽人都是这样的图案。
兽人和亚兽人的图案不一样,大祭司和重石首领的图案更是特别,幼崽图案也不一样。
额上四道竖着的红纹,两边脸颊各有两道横向的红纹,白时直觉这象征着小火堆。
画了纹路的兽崽不多,基本上就两道在额头的竖向红纹。
走到最接近巨形火堆的最中间的小火堆,白时被按着坐下。
作为首领伴侣的飞泽阿姆一身和絮云阿姆相同的图案,一手端着木杯,另一只手手指在他身上画出图案。
他的图案好像和幼崽不同,果然是他今晚不会只是幼崽这么简单。
白时从木棍上闻到了刺鼻的腥味,有些兴奋地问道:“飞泽阿姆,木杯里装的是兽血吗?”
忽然心里一阵冷汗,他怎么会闻到兽血就兴奋?
飞泽阿姆夸赞:“幼崽的鼻子真灵。”
白时压不住嘴角,顺便提出了心中的疑问:“是不是还加了别的东西?我怎么觉得这个味道很好闻?”
飞泽阿姆仍旧在他身上画,骄傲地说:“是加了一样东西,从前祭拜兽神的时候用的是猎物的鲜血,总是还没祭拜完图案就没了。大祭司后找到一样东西,放在兽血里兽血就会凝固,画在身上不会掉。”
会使兽血粘稠,白时来了兴趣,继续追问:“飞泽阿姆,是泥果,树果还是野草?”
飞泽阿姆的手非常稳,即便说着话也没出错修改,“都不是,是在一棵花香味特别容易吸引野兽的树的汁液,吃过那棵树树叶和花的野兽最后都会死,兽血就会变成这样。”
这是天然的印泥?白时心中暗自猜测。
“阿母!白时哥哥!絮云阿姆!”
“阿母!白时哥哥!飞泽阿姆!”
“哥哥!絮云阿姆!飞泽阿姆!”
三个圆滚滚幼崽欢快地跑来,额头上干干净净,还没被画上纹路。
絮云阿姆两指并拢在竹杯里蘸了一下,两道竖向条纹就出现在三个兽崽的额头上。
画完图案后,白时发现原本软萌的幼崽好像也变得有攻击力了。
小黑熊立直身子,任由白时捏着他的两只爪子,端详哥哥身上的图案。
“哥哥,你画的和熊泥哥哥的不一样,虎天哥哥和荒牙哥哥也不是这样的。”
两个兽崽这时候也围在白时的身边,边蹭蹭边高兴的哼唧叫唤。
这下有些戳到他悲伤的点了,叹了一口气,“哥哥也不知道啊!”他也想和他们一个图案,那样今晚就能完美隐形,而不是从他下山就被每个来往的兽睁大眼睛上下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