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吻上他的唇,再度挑引他。
顾以霄身体疲软,却还是卖力迎合,极力配合。
无果。
他阖上眼眸,依偎在她怀里,自暴自弃地道,“罢了,强求无果,终是徒劳。”
季之玥身上散发着热气,像暖炉,热乎乎的,屋子都因为她变得温暖如春。
但顾以霄心里凉凉的。
骤闻噩耗,怎么可能不伤心,他又不是民不举官不究的那个不举。
收敛情绪,顾以霄正了正面色,语气严肃,“身体有恙,日后只怕难以承嗣,你可有什么打算?”
季之玥没听出来他那类似于‘分道扬镳’,‘桥归桥路归路’的话意。
她想了一堆安抚他的话,缓缓开口,“你想啊,十八年你都没有自己疏解过,未来十八年不疏解又能怎么样呢?总归你也不热衷这种事情。”
不举,这两个字并非是什么孤僻词,季之玥是单纯,又不是愚蠢。
几百年来,她都是住在寺庙里。
很少有人会在寺庙乱来,即便真要做点什么,也会偷偷避着僧人。
但很多事情,她都知道,只是有一些了解得不太全面。
对于入洞房,行房事,她跟顾以霄没什么两样,模模糊糊,半知半解。
季之玥方才问何婧笙的那几个问题,也不过是围绕着‘如何摸准位置,以及哪个是正确的位置’来问的。
她想了想,又道,“而且,我也不太喜欢。”
她很排斥那种感觉。
换别的男人,她早动手去废对方的命根子了。
也就顾以霄想试试这样,她为了看他动情呻吟,才乐意忍上这一回。
约摸也就能一回。
可不是她不愿意为爱折腰啊,是他自己不行的。
季之玥嘴角隐秘地抿起,有些窃喜。
“阿玥,我想睡了。”顾以霄有点累,疲倦地闭上眼。
和离不行,想想心里就难受,他说不出口。
阿玥也不可能答应。
顾以霄不想真的断腿被关金笼,要继续在危险边缘试探徘徊,他以后就别想下地了。
想着想着,意识混沌,他竟然真的陷入了沉睡。
蜡烛掐灭,黑暗中,季之玥一双眼睛清透明亮。
她伸出手拽着顾以霄的脚踝,摩挲轻揉。
……
且说宫里,除皇后荣妃齐嫔外,其余嫔妃皆被禁足,宫里没人作乱,顿时冷清了很多。
冷月高悬,赵棕意外去世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彼时,皇上还在勤勤恳恳地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