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也是如此。
唯一不同是学生会成员也都回到教室,一板一眼地看起了书,让本就压抑的教室更添几分紧迫感。
在不能探索,没人打扰的情况下,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
二十二号难得起个大早,元气满满地叫醒所有人,说要趁其他人还没有起床去教室的时候偷偷内卷,结果被犯了起床气的三十五号强行镇压,撒娇道歉都没有用。还是三十三号发话,她才放过根本不可怜的二十二号,沉着脸去洗漱。
为了尽可能模拟高考,今天第一门考的是语文。有气无力的背书声在教室各处响起,让人昏昏欲睡。
但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打瞌睡,我也不例外。
艰难捱过又一个犯困的早自习,吃着索然无味的营养餐,我一边听舍友惯常的插科打诨,一边分心思考接下来的考试可能遇见的情况。
它会在哪一场考试的什么时候突然出现附加题目,如今没法预料。
脱离了新手保护期,学校的隐藏规则更加难以捉摸。
即使有舍友作保,遇到这种大型统一高难度单人任务,依旧爱莫能助。
她们不能说超出“学校”认知以外的事。
即使是那些会成真的传闻,在她们嘴里也只能真假参半,还必须对异常视而不见。
我没办法求助她们。
“三号?”
二十七号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见我回神,她担忧地说道:“是担心之后的考试吗?你情况特殊,可以找班主任提交申请的。我知道你很想证明自己,履行跟班主任的约定,但身体才是第一位,撑不住不要勉强。”
“我只是……在想之后的事。”我抬起头与她对视,露出一个浅笑,“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她没能再说出劝阻的话。
早餐结束后,我们回教室拿了趟考试用具,便按照排名序号前往各自的考场。
上次发挥不好,掉出了班级前十五。按照年级排名,我在中等靠前。而对应的考场,刚刚好是九班。
如此恰到好处,不禁让我想起这段时间里舍友们的多次劝阻。
其含义不言而喻。
我取出答题用的中性笔,在下发的草稿纸上随意画了几道。确保能用后,我按照试卷下发时扫过的那几眼,飞速计算怎么作答,才能在最短时间内取得最大分值。
我时间不多,就连同考场的六号和十一号都没空注意。脑子里只有手中的笔,和桌上的答题卡。
我很快解决掉那些不需要过多思考的题目,正准备翻页,从第一面紧迫度靠后的题目开始作答时,余光不经意扫过作文处,忽然,我眼前一黑。
考试的附加题目,联合九班内部压抑已久的恶意,一并席卷而来。
我看见了之前熟悉的脸。
她正皱紧眉头对着桌上的试卷思考,嘴中喃喃各种解法,手上时不时写下两笔。注意到我投过去的目光,她抬头看过来,露出一个堪称阳光的笑容。
“书上的内容你先等我一会儿,我解完这道题就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