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不到。”
“那还不能出去。”我尝试性地动了动手指,发现依旧很僵硬,“等该校外调查的时候直接走吧。”
“三号。”
十八号忽然喊我一声。
“怎么了?”我疑惑地看向她,“过来路上有人看见了?”
“没有,”她摇头,“算了,没什么。二十七号那边我们会想办法瞒着,你这段时间先好好适应一下,等该出去了我们再来找你。”
“好。”
我随口答应下来,她们很快带着“三号”的尸体离开。诊疗室只剩下我和校医两人,他正在收拾屋子,我闲得无聊,一边活动僵硬的身体,一遍盯着他打扫卫生,还时不时指点几下,嫌他打扫得不干净。
“闭上你的嘴。”他忍无可忍,狠狠把抹布丢到地上,“别以为你是病人我就不敢揍你。”
“你不敢。”
他咬牙切齿,额头青筋冒起,眼看着又要变身,我话题一转,开口问道:“他们没来找你?”
“谁?”
他还在生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见我翻了个白眼,他这才想起我提到的是哪些人。
“没来过,倒是听说他们在搞什么事,煽动了不少学生。但我最近值白班,出不了医务室。”看不了热闹,他很是遗憾。
“我离校之后他们应该还会有大动作,到时候你可以看个够。”
我尝试着从上面下来,扶着仪器边缘缓慢步行。诊疗室角落立了一面镜子,我从里面看见我如今的模样。
七号。
“你们怎么偷回来的?”我好奇地问道,“她看上去可不好说话。”
他斜我一眼,手上还继续忙着打扫卫生,很是随便地回道:“又不是她仇家,里面也没有灵魂,一具腐肉而已,她又不需要。”
“所以你们去捡了个垃圾。”
“是在保安队发现前费劲千辛万苦把它护送回来。”他不满地指正道,“不要就还给我,当你的孤魂野鬼去。”
“还是算了,”我果断拒绝,“你们三个还是继续斗地主吧,别带上我。”
他切了一声,听见外面传来动静,放下手中的打扫工具向外走,边走还边警告道:“不要乱动乱摸,这具再坏了我可没得换。”
我乖巧地点头,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目送他出门。在他身影消失后,我假装继续康复训练,不留痕迹地环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监控手段后,我站直身体,脸上挂了笑意,用手指点了点太阳穴。
“安静点。”
我站在镜子面前,注视倒映出的那张脸。明明嘴角上扬,笑容肆意,眼里全是不可言说的憎恨和恐惧。
“要是让他们知道你阴差阳错恢复正常,你清楚会有什么后果。”我语气轻柔,说出的话却满含威胁,“不要企图抢夺或者妨碍我行动,如果把你还想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