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欲裂,胃部也烧的难受。
外面的光线昏暗,看来已经晚上了。
晚上?
他扭头看去,入目是一扇木头屏风,虽然风格简单,但也不像是那小院中该有的东西。
他抬头看去,只觉得房顶似乎有些奇怪,他挣扎起身,深吸一口气,缓了下胃部的不适,穿上一边的官服,整理了一下仪容,才从屏风后走出。
帐篷?
看到外面的布局,他有些奇怪的皱眉,贤然道人特地灌醉自己送来了哪?
他有些懊恼的转动了一下脖子,其实见到贤然道人时,他就看出对方的警惕和不满。
这也是当初为何报杜蓝名字的原因。
一是因为对方顾忌着县令身份没有陪自己,那自己这个县令不也得顾忌着点身份,用杜蓝的名字很合适啊。
二是凌越山离覃县更近,贤然道人定然听过杜蓝的名字,行事多少也会有些顾忌。
想到这,他呼出一口气,低头掸了下衣角,看来是没有半点顾忌啊。
不过也怪自己,涉及到戚许之事,便是半点心机都没留,就这么喝醉了……
他抬手掀开帘笼向外看去。
“你醒了啊。”边上突然传来一阵声响:“你等我下,大大哥在当值,他说了,你要是醒了,去喊他。”
沈书元转头看去,是个年轻的小伙,身上穿的这是戎装?
他诧异的向四周看去,天黑看不清,但确实不只一顶帐篷,这里是孟将军的军营?
贤然道人那意思,定然不会让自己来见孟将军的,怎么会灌醉自己之后,却将自己送到军营呢?
还有这人刚才说的大大哥是谁?贤然道人的帮手?
不管孟炎手上领的是什么命令,自己也是朝廷命官,私自扣在军营,于规于理都不合,他会如此行事?
文官武将自古以来都算不上和睦,便是因为行事作风大不相同,所求之事也有所分歧。
难道这孟炎行事真的如此狂妄?
田青已经找到了戚许,和他说了人醒了,站在帐外。
戚许怕人走了,急匆匆的交代了事宜,便赶紧去寻沈书元了。
沈书元身形未动,此刻以不动制万变,才是上上之选,就看对方如何出招了。
他听到侧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侧身看去,到嘴边要质问的千言万语,却在看清来人面容时,化作了乌有……
戚许?
那个似乎在梦里看见的人,并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