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许听到这个名字想了下,名字他是没印象了,但事情还是记得的。
“他不是你县学的同窗吗?”戚许问道。
“嗯,但他会在这,就很奇怪了。”沈书元皱眉说道。
“当年我们县里的令史出事,他是令史家的公子,和我同科……”
沈书元将当年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下。
杜蓝微微摇头:“感觉有些说不通啊,水井里下泻药?能致人死亡?虽然是有病的妇人,可还是说不通……”
“嗯。”贤然道人也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他用的什么药,但按那说法,他弄不到别的药,那这个药的剂量也不会太大。
除非是他正好洒进那人提水的水桶里。不然,洒进井里,药量定然会稀释很多,就算那妇人常年卧床,也不该止不住。”
沈书元也点点头,当年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一件接着一件,而他又才考上县学,满脑子想的都是科举,还真没认真想过这件事。
“确实,现在想来,疑点很多。”
当年说是令史欺辱了一名女子,甚至拦住了对方上告的门路。
对于那时的沈书元而言,令史当然是官,所以觉得正常。
可他自己做了县令才知道,令史这个官一般都不会出县衙,管的就是府衙里的文档之类的。
这么一个手上没有任何实权,手下没有任何能用之人的小官,怎么就能欺上瞒下呢?
“还有他家女眷在狱中被辱,先不说狱卒看到会不会阻止,你是女子家的父兄,你看到仇人不动手,去动人家家女儿?”杜蓝摇摇头。
“那这件事,后来怎么了的?”贤然道人问了句。
沈书元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你这人还真的无趣,热闹都不会看。徒弟知道吗?”贤然道人看着戚许问道。
“不,不知道,我那段时间都忙着送水,事情了了,也就不用送了。”戚许憨憨的笑了下。
“你们俩,无趣!”贤然道人失望地摇摇头。
“不管是怎么了的,事情中的人都不应该在这。”杜蓝直接说出了重点。
“确实!”沈书元也点点头:“就算他是无心之过,但也有条人命因他而去,而且他身上还有功名,按说受到的责罚会更重些。”
“刚才那小二的意思,他不会是刚到靖南府的,来此处应该有些年头了,不然也不会得到靖南王的重用,那就更说不通了。”
“若是反过来想呢?”杜蓝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