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没见,加上现在和沈书元的关系,戚许其实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二老。
沈岭一直坐在椅子上没说话,只是看着戚许,沈母则是一直这看看,那看看。
“戚许又壮了些,说实话,若不是知道是你,真在街上遇见,娘可不敢认。”
沈母上下看看:“听元儿说,你当年受了很重的伤。”
“不碍事的,都养好了,不疼的。”戚许连忙说道。
沈岭这才说了一句:“哪有不疼的伤。”
“哦,对了!”沈母抬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打开之后,拿出了一个平安符。
她将红线整理好,站起身,将平安符挂在了戚许的胸口。
又抬手按了按,就像这平安符按进了胸口,人也就真的能一生平安了。
“当年,你爹和元儿回来,说了你的事,娘是真的难过。”
“你不知道,算着你们要回乡的日子,我让人整理好了西厢,还给你做了两身衣服,想着你可是陪着元儿的大功臣,回来了,要宴请乡亲,你可要穿的体体面面,谁知道……”
沈母说到这,用衣角擦了擦眼角:“娘知道,全家啊,就我对你最坏……”
“娘,哪有,我怎么不记得。”
“娘有娘的心思,你说这人心就是肉做的,元儿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我疼他不是应该的吗?”
“当然啊。”戚许扶着她坐下,转身给她倒了一杯茶。
“可戚许,从你进了沈家的家门,娘就没想过拿你当外人,最多就是偏心了些。”
“娘,别说这些,我看不出来,也不觉得。”戚许说道。
“这平安符,是当年听说了你的事,娘当天就去庙里求的。”
沈母有抬手摸了下平安符:“想着你吉人自有天相,没有消息,可能也是好消息呢?”
“看,这不就老天保佑,娘一直啊,就把这平安符放在随身的荷包里,想的也是,哪天看见你了,可就得给你带上。”
戚许低头看了看胸口的平安符,只觉得被压的连气都喘不上。
清知是说过,娘听到消息,难过了很久,他当然也感动,但却不知道娘这些年,是真的还记挂着自己的。
此刻这个平安符挂在他的胸口,只让他觉得无颜面对二老,他们唯一的儿子,让他教坏了……
他怎么对得起他们呢?
“对了,你平安的消息,找人带给过你父母吗?”沈岭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