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旬生身后:“沈大人说让你明早伺候他更衣和上朝。”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旬生站起身说道。
于人八冷哼一声:“这是我的屋子,我是主人,你有听过主人家要敲门的吗?而且……”
他低眸看了宵歌一眼:“你最重视的哥哥,是我救的,刚出事那天,还低着头那般委屈的叫声小八哥,今日就这般趾高气昂了?怎么?不是贱籍了,就高人一等了?”
旬生低着头,自知理亏,只能一句话也不说。
宵歌看他这模样,开口说道:“既然知道错了,就该认错,大方认错才是气度。忍在心底不说,反而让人看轻。”
“对不起……”旬生低着头,说完这三个字,眼眶里已经盈满了泪,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问题,但似乎总是会犯错,不是在这犯就是在那犯。
“年岁尚小不过就是一句借口,别人可以用此理由原谅你,但你用此理由就是推脱了。”于人八转身坐到桌边,看着边上的榻又有些不高兴了。
“我今晚和宵歌睡,你睡榻!”
“不行!”旬生却立刻抬头:“我做错了事,我可以挨罚,我可以睡地上,但你不准和哥哥睡!”
“不准?”于人八冷哼一声走上前,抬手就掐住了旬生的肩膀。
旬生虽然每日都会练拳,但他并没有从基础学起,有的也就是把式,最多力量上比同龄的孩子强些,怎么可能是于人八的对手。
他刚抬手反抗,就被于人八握住手腕扭到了身后,很快就被自己的腰带捆了个结实,扔到了榻上。
“现在还能说出不准?”于人八问道。
旬生刚要张嘴骂他,布巾就塞进了他的嘴里,这下是什么都说不出了。
宵歌虽然怕他伤了旬生,但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旬生需要旁人这样管教一下,他最大的错,就是把沈大人他们当成了家人。
沈大人一家和戚将军他们再好,也是恩人,是主子,不能因为他们人好,就可以肆意索取,任性妄为。
大人虽一直都说要教导旬生,可还是太温和,事事为他考虑,这也是为何雪地罚跪之后,他又会那么快的故态复萌。
“你这臭小子,也就是没吃过亏,今天让你知道,管不住嘴,管不住心,会有多惨。”于人八笑着退后两步,一个转身向着躺在床上的宵歌走去。
旬生立刻剧烈的挣扎起来,伤害自己可以,但是伤害哥哥不可以。
宵歌不解的看着于人八,看到他拿出药酒就知道他要做什么,闭上了眼睛,不想搭理他。
可旬生却看不见宵歌这般放松的姿态,于人八将他的视线当了个干干净净。
当他看到于人八爬上床,放下床幔,床内传来宵歌压抑的痛呼声,眼睛瞬间变的通红,他发力挺直坐起,摔下了床榻,用肩膀扭动着,向着床铺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