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元听闻戚许回京的消息,还有些诧异,这一来一回,还带着那么多东西,戚许走的挺快啊。
“走吧,皇上召见。”他还在想事情,就听到陆千一站在身边说道。
沈书元点点头,戚许带回来的贡品要登记入册,户部自然免不了要去的。
他本以为是去御书房,谁知道居然去了大殿,一进去才看到来的人,居然不比上朝少多少,这又是怎么?
他看了眼站在殿中的两人,暗暗思量。
“这个时辰,把众爱卿都叫来,是因为他们把靖南的贡品带回来了,但出了点事情。”秦珺擎说话的语气很放松,一点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李晔,你说吧!”
“回皇上,这是靖南王的礼单,从靖南离开之际,戚许就多次询问,什么物品对朝廷而言更重要,臣当时心中就有不解,但还是说了一二。
谁知道戚将军将臣没说的单独装车,在进入陵州三日后,一晚他将臣骗上马车,让一名小兵驾车狂奔。
等到他再与臣汇合之际,居然丢了八箱贡品。”
朝堂上一听八箱,瞬间都开始窃窃私语。
沈书元的脸色也是瞬间一变,这可不是小事,可戚许怎么会擅自做主呢?
“在臣的询问下,他才说,遇到山匪,带的东西太多,逃跑不及,不舍弃一些物品恐怕无法前行。”李晔说完深深的弯下了身子:“是臣有负皇上所托。”
秦珺擎刚抬手准备让他不用说这些,谁知道张铉安站了出来:“皇上,在陵州遇匪有些不对吧?当年陵州剿匪之事是孟侯爷亲自办的,就连沈大人和杜大人在陵州的这些年,也没再上奏过有山匪之事。”
“张大人的意思是曾经被剿匪成功的地方,就不会再有匪患了?”梁鹤川转头看他:“若真能这样便好了,陵州遇灾不过两年,之前流民就多,真有聚到一起,落草为寇之事也不足为奇吧?”
“那这就要问问沈大人了,毕竟水患之后,他不是还在陵州吗?他可曾听过哪处流民落草为寇了?”张铉安一下把话题引到了沈书元的身上。
沈书元低着头:“张大人,都没听到戚将军说话,自然不能知道这山匪到底有多厉害,居然能让他丢下货物落荒而逃。”
沈书元这话说的,看似责备戚许,实则在为他争取开口的机会。
秦珺擎听到这句话,终于开口:“是啊,你们吵什么呢?这不还有个人没开口吗?”
“回皇上,臣也是为了保将士性命和贡品无虞,当晚对方来人超过两千,夜色深沉,而且我们已经安营扎寨,无法立刻逃脱,只能用计留下对方,趁机逃命,不然恐怕全军覆没,贡品自然是一箱也不回来了。”戚许说道。
“超过两千人?戚许你说这话觉得这里会有人信吗?”张铉安走上前,对着皇上一拜:“皇上,只怕其中有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