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他没去找戚许,洗漱完躺上床,宵歌正要退出屋内,就看到戚许推门进来了。
“将军。”宵歌弯腰行礼,也是为了出声告诉沈书元人来了。
沈书元听到这声有些奇怪,往里躺了些,看到戚许掀开床幔,才轻声问道:“洗漱过了?今晚来我这里睡?”
“嗯。”戚许没多说什么,默默脱落衣衫上床。
“我想着今晚让你歇歇,怎么还主动寻来了?”沈书元一个翻身就摸上了戚许的腰。
“我想着今晚宵歌该回来了。”戚许说道。
沈书元想了一下,凑近亲了他一下:“怎么?觉得是宵歌回来了,我才不去你府里的?”
“没有……”戚许小声嘀咕。
沈书元笑着说道:“你啊,昨晚是我说错了,小郎君别计较了。”
“师父今晚过来告别了,说是再有两日便走,这眼看着还有两月就到年关了,他还非要走,今年爹他们也不过来了吧?”戚许闷声说道。
沈书元呼出一口气,他现在和戚许,是既不想爹娘来,可他们不来府里又真的冷清。
“嗯,爹之前来信了,今年才回去几月,家里的生意也不能都丢了,这京城里的店铺,也才开始有了盈利,不能为了相聚,又都搭进去吧?”
“昌邑王的事情,皇上好像没了动静。”戚许知道家里的事情说多了伤怀,便转了个话题。
这件事沈书元也有些奇怪,李晔都已经下葬追封,这件事还没有动静,难道真的要不了了之了?
“且先等等看看吧。”
戚许提到了这件事,沈书元又想着要交代道人些事情,之前将道人留下,就是说皇上会有责罚,现在道人要走,估计也是觉得等不到了。
就怕他此刻不会回凌越山,而是直接去昌州,朝中还不知道会如何处置,只怕昌邑王周围也会有所防范。
道人虽不是莽撞之人,但民不与官斗,还不是因为一旦失手,容易万劫不复。
第二天中午,他特地回到了府里,就准备用完膳去找一下道人,谁知道他刚用完膳反而道人先来了。
贤然道人看到他,走上前丢了个瓷瓶在他怀里:“这药保命的,就一颗,以后也难有一颗。”
沈书元有些不解,拿着瓷瓶看了看:“为何不给戚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