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送了他一份大礼吗?桐州的事情,他想管,就必须离京,就像爹说的,这件事情少则数月多则数年,这人不就必须离京了吗?”沈书元笑着喝了口茶。
戚许一愣:“你从一开始把桐州的事情捅到豫王面前,便是如此想的?”
“镇国公没来你的府上,皇上也没有在你能下地的时候就召见,事情已经出现了变化,那自然要把变化先清出去。”沈书元笑了下。
戚许心口一滞,他想着之前对清知说的话,可那时清知做的每一件事情,便已经是在为了自己而布局了。
沈书元看到他脸色不好,有些不解:“怎么?你觉得不妥?”
戚许摇摇头,拉住沈书元的手,将他拉了起来,走到软榻前,示意他坐下。
沈书元倒不是和戚许客气,但今天是为了说正事,软榻总觉得有些随意,但他们二人此刻房门已关,确实也没有必要太规矩。
所以他虽然犹豫,还是坐下了。
谁知道戚许居然坐在踏板上,将头搭在了他腿上。
沈书元一时不解,这姿势是什么意思:“怎么?”
“撒娇!”戚许说的硬气。
沈书元呼吸一滞,又看了看戚许的姿势,好像有些明白了,但戚许这样的身形,却又真的很难明白。
他抬手摸上戚许的发丝:“一般只有孩童会这么和爹娘撒娇吧?”
戚许听到这句话,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沈书元:“单就教导来说,你确实算的上是我爹。”
沈书元缓缓张开嘴巴,抬手将戚许抬起的头按回了腿上:“我不想当你爹,我不太喜欢你娘,我只喜欢你!”
戚许听到他话,瞬间起身,一把将沈书元推倒,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刚才我瞬间又明白了一件事,为何现在的我总是和你有争执,只是因为我不用围着你转了吗?
仔细想想,其实不是,而是我能独立做很多事情了,西北一行,我斩了吴亮宣,救了边境的村民,还打了胜仗。
我虽然没有明确的想过,但心里应该还是会觉得,这些事情你做不到,而我做得到,所以我也没必要事事都听你的。
我觉得现在我已经很厉害了,可刚才听听清知你说桐州的事情,我才发现其实我永远都比不过你。”
他看到沈书元似乎想说话,抬手挡在他的唇上:“我不是妄自菲薄,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厉害了,毕竟西北的那场仗不好打,西北边境的村民也不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