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沈书元坐在屋里看着杜蓝的来信,戚许站在屋外拍干净了身上的雪才走进屋中。
“今日雪又大了些,你明日别出门,公文让他们给你送来,有事吩咐我去办就行。”
沈书元看着他的模样,认真点头,然后才开口说道:“杜蓝来信,说是靖南王没了。”
戚许正站在火盆前烤火,怕自己身上的寒气冻到清知,此刻听到这话,诧异的转过身子:“皇上动的手?”
“按着杜蓝的意思,靖南王回到靖南三个月后就疯了,不识人不认物,每天就知道瞎叫瞎跑,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能吃的,将自己活活噎死了。”沈书元说道。
戚许撇了下嘴,靖南王是生是死他不太在意,但还是说了句:“他到死可能都不知道真相。”
沈书元叹了口气:“什么是真相,我们其实也不清楚,只是不知道正在烧香拜佛的太后听到,会觉得如何。”
“皇上其实压根就没想过留下他,对不对?”戚许问道。
“当然,以前事件中的人基本都死了,皇上怎么反而会留下这个对他威胁最大的呢?”
沈书元站起身,走到戚许身边,摸了下他的脸,却被冻的立刻就缩回了手:“烤了一会了,怎么还是这么冰,你以后还是要遮着点,这脸别冻坏了。”
他坐到了火盆边上:“之前靖南王回去的时候,我还给李予知去了信,怕他知道消息,会想要离开躲藏,还安抚了他靖南王一定不会再出来,这次知道他死了,估计李予知才能彻底安心。”
“这一生终于不会再被纠缠,确实是一件好事。”戚许点点头。
“对了,今天收到文书,好像京中派人出使勒多。”沈书元说道。
“哦,他们换了新王,按说是应该派人去的,只是宁峥还在勒多吗?这王都换了,他还会安全吗?”戚许有些担忧地说道。
沈书元没回答这件事,而是继续说着之前的:“我看了这次的官员没有我们的熟人,职位也算不得高,毕竟也只是出使勒多,到时若是路过兴州,我就不接待了,你去吧。”
戚许无奈摇头,自从来了兴州,清知是越发的会耍赖了。
不过兴州确实太冷了些,清知的身子遇寒本就不行,他也不想他经常出门,便只能自己辛苦点了。
“对了,我今天听说豫王殿下,似乎带着自己的亲兵,离开军营月余,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戚许说道。
“他领兵西北,能做什么,肯定打仗去了啊,这不是很正常吗?”沈书元不是很在意。
“说是这么说,但你就没有别的想法?”戚许感觉自己已经暖和了起来,挤到沈书元的身边握住他的手。
“戚郎惯会撒娇,为夫便说给你听听。”沈书元反握住他的手,凑近亲了下。
戚许无奈叹气,却一点没动,任他‘欺负’。
“豫王离营一个月,回来之后不久勒多就换了新王,你觉得可有关系?”沈书元问道。
戚许微微摇头。
沈书元用手捏了下他的腰:“戚郎笨拙该罚,今晚就罚,嗯……铃铛声响吧。”
戚许不想搭理他,因为此刻拒绝了也没意义,晚上他一撒娇,自己还不是什么都答应。
“你说,这勒多的新王,会不会是我们的熟人啊?”沈书元又问道。
“熟人?你我在勒多,有何熟人?”戚许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