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喜的印象中,连先生第一次来,应该没见过他家先生,怎么就刚好在历任关煞将的照片里头找到了他家先生的?
红喜忍不住问:“连先生见过我家先生吗?”
连古修长的手指刚要触碰灰白照片的黑木边框,被他这么一问,突然收回了手,眉梢抖了抖。
红喜猜测对方只是看众多照片中,就属红官的最年轻儒雅,出于好奇才会上手,这下可能有些尴尬,于是马上解释:
“您肯定觉得我家先生很年轻,不像关煞将,但是我家先生是历代关煞将中,最早上任的。”
早到什么时候呢,大概是从娘胎开始吧。关于这些,红福禁止向外传,所以红喜没多说,所幸连先生也没有问,于是就转到后院去看看闯关的情况。
红喜走后,连古还是伸手揭下了照片,那一身长衣及踝,坐在火棘花下,翘着二郎腿,自然又悠闲的样子,实在很养眼,让他移不开视线,连匆匆过来的红喜都没注意。
“连先生,我家先生他……”红喜又撞见他对着照片出神,怎么这次还摸上了?
“他怎么了?”连古的脸色一变,眼神突然逼人。
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红喜避开他的目光,连忙低头抱歉说:“不好意思连先生,我家先生要跟您另约时间见面了……”
“是守关出了问题吗?”连古把相片挂回去,还没等红喜说明情况,就往后院走去。
他人都已经到这儿了,一墙之隔,不可能就这样掉头回去。
“连先生,请等下,后院不能过去!”红喜见形势不对,马上拦在前头,“我家先生说,过些天会登门道歉……”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古一脸正色,目光比要债还可怕。
对上他的眼,红喜瞬间气势全无,满脑子都在想啥时候欠这人钱了,再说红官的事又关这人什么事,被红官放鸽子的又不止他一个人,干嘛这副吃人的模样?
“就是、就是我家先生今天守了这么久的关,有些累了……”
连古压根没听他欲盖弥彰的解释,脚步不停朝关室去,轻车熟路好像回自己家。
“连先生!您再这样无礼,就不要怪我动手了!”
红喜有些拳脚功夫在身,不怕客人乱来,刚警告完,院子里头就跳出了好几个手拿棍棒的护院打手。
这阵仗还是头回见,警惕心变强了?连古眼镜一扶,心想这倒是好事。
“连先生请回吧。”红福从后院走来,朝着连古一鞠躬,态度很诚恳,“来闯关的人遇到了难题,红官现在不便走开,怕是要怠慢连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