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林东西买好了,兴高采烈地拎着两个大包裹跟着三叔往酒肆去了。跟在三叔身后的卢林看着三叔的背影,隐隐觉得三叔这些时日年轻了一些一般,说不上什么原由,就是一种感觉。
继续骑马赶路,一个多时辰到了巴丘,在渡口乘船到了对岸。三叔给卢林简单说了下方位:“若是不急于今夜回去,走水边过到八都歇息一晚,第二天到水东再渡船回去的路好走许多,现在只能走巴丘过渡,还得一两个时辰,路就不太好走了,你若吃不消就早点说。”
卢林归心似箭,说道:“三叔放心,吃得消的。”
三叔又叮嘱道:“回去后,关于你两个姑姑的事情不可对人说起。若是郭文郭武问起,就说是跟着我应老友邀请,在梁州好吃好喝住了段时间就是。”
卢林想想神龙溪的僻静安逸,说道:“我省得了,三叔放心。”
三叔说道:“也不是不可言说之事,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免就避免,省得日后麻烦。”
卢林也不明白会有什么麻烦,三叔既然叮嘱了,不说就是了。
过了渡,路就更为崎岖颠簸,卢林咬牙忍住。天刚黑的时候到了一个叫大冲的地方,只有一条街,其实也算不上一条街,只有半条,另一半是田舍。三叔似乎熟稔,这半条街上只有一间小酒肆,三叔领着卢林进去点了几个菜要了两斤冬酒。
卢林有些奇怪三叔居然主动点了酒水,要知道三叔平日里极少主动喝酒的,在神龙溪就没见三叔喝过酒,只是在船上那次宴席老王和张清水他们来敬酒喝了几杯。
三叔慢慢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酒肆老板聊了些家长里短的事,都是一些附近乡村的事。卢林听不太明白,只隐约听见似乎有几次说到了‘南源’。
吃过饭接着赶路,夜路不好走,四周雪白,借着雪光倒也看得清楚路,只是路上白一块黑一块的泥泞。三叔说还有六十里地,也就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