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荀接下来温度一直没下去过,他很多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的。少部分清醒时间也是面无表情皱眉看着温故,然后检查一下她的状态。
他总感觉她身上有血腥气,但温故说那是他受伤的原因。
他的伤口已经化脓,但纱布和消毒棉签已经不再够用。外面的风雪慢慢变小,有停止的趋势。
温故开始考虑下一步计划。
等待救援是一种好的方法,但蔺景荀明显撑不了多久,帕里斯山脉大且高,山路崎岖,找到他们的可能性也不大。
所以拿着指南针一边步行下山,一边等待救援更可靠。
但现在蔺景荀和自己的状态都不适合赶路,尤其是蔺景荀,在一些需要攀爬的地方,会格外的艰难。
该怎么办?
她看着山洞外面,又想想蔺景荀和自己,终究还是做了一个决定。
他们必须得离开了。
她走回帐篷,开始收拾行李,期间蔺景荀醒来,他靠近温故,问道,“怎么了。”
“雪停了,我们可以下山了。”
蔺景荀思索了一会,然后一起收拾起来,温故没有阻拦,她还有很多事情。将藏在雪地里的羊肉烤熟作为他们接下来的食物,准备水源…
他们两个都打起精神来收拾东西,终于,在暴风雪停下的时候,他们相互搀扶着,迈出山洞。
相比较于之前赶路的状态,此刻他们都属于“残血”状态。只是用意志力支撑着罢了。
白天赶路,晚上找平缓的地方搭帐篷,温故还用东西撑着激光笔放在帐篷外面,但经过一夜,并没有人顺着这个专用激光笔找过来,帕里斯山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一时气不过,第二天出帐篷后就将立着的激光笔给踢倒了。出了气后,又平平静静地把激光笔捡起来,结果转身就看到了蔺景荀,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静静地看着她宣泄情绪。
不仅她发疯,他也是要疯的。
他突然上前,温故刚想扶住他,但刚伸出手,蔺景荀就拉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抱在怀里。
温故的头埋在了蔺景荀的胸口,她的耳边是他的心跳声。因为受伤发烧的缘故,他的心跳很快,似乎要把整个人给燃烧殆尽。
他疯了么
温故推开他,但蔺景荀却拉住了她,“阿故,帕里斯山上有一个传说,相爱的男女如果在帕里斯山上死去,他们的灵魂会永远相伴在帕里斯山,这样想,死亡是不是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他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