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秦师傅,这柴油机是不是没有修好啊”
为什么这么问,实在是这黑烟突突的,太浓太吓了。
“说的是这烟是吧,等会把这烟管加长些,接到外面去就是了”
“不是,咋感觉这机器这么吃力啊”
这老赵,修的时候你跑了,现在捂着个下巴倒会挑毛病了。
“您几位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大家伙都没有修过这机器,现在这样,都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不信您几位问问几个帮忙的战士”
三个帮忙的战士笑着点了点头,以为他们做多的就是擦擦枪管,被叫过来帮忙时,可是连螺丝往那边拧都不知道的。
不过,修理过程中,他真没有藏着掖着,只要你们问,他就耐心答,五天下来,这三个哥们拆机器可是真会了。
啥气缸飞轮曲轴这些工作原理他们也知道些皮毛了。
更别说,你再修他也是一老牛拉大车,能这样,已经是目前这机器能做到的极限了。
“好了,将机子停了吧,天黑发电,10点半停车”
“赵师傅,你这还是去卫生院包扎一下吧”
老赵真是硬气:“没事,就破点小口子,血止住就好了”
“还是去看看吧,发炎就不好了”
大家散去后,秦维明拉住老赵:“赵师傅,张主任说天黑,也没说个时间啊,你看这事儿”
老赵点了点头:“没事儿,到发电时,我通知你”
“那就麻烦赵哥了,一句话,这机房你说咋整就咋整”
他犯不着给老赵挖坑,屁大点事,也懒得去争。
真特么的简陋,没有电压表,没有电流表,两把闸刀,一把本院供电,一把院外供电。
老赵显然很在乎这个名头,听到秦维明的话,那是相当相当的满意。
还整上一句:“小秦,你真不到十七岁,要不然,哥哥我一定给你说个媳妇”
“是吗,如果我到时候找不到媳妇,可还得麻烦赵哥你了”
下巴该治还得治,不得不承认,这老赵虽然没有当过兵,那也是狠人,缝了整整三针,还每天坚持上班。
就是这伤口确实不太好包扎,人整得和个重伤号似的。
总算线也抽了,肿也消了。
就是那医生缝针的手艺太差,怎么看,这伤疤都有些显眼。
“要不,小秦师傅,今夜我来值班吧”
“赵哥,你这伤,能行不?”
“这点小伤算啥”
“好啊,这摇机子的事,你能成不?”
“没事的,注意下就好了”
“那行,我就先回去了”
老赵心里一阵哔哔,这家伙咋就不知道客套一下呢。
细说起来,让他一个人发电,他真有些心虚。
现在天黑得也晚,秦维明也没有好心的等到七点多钟发电,和小刘打过招呼,就准备回家了。
小刘:“你这走了,电谁发啊”
“赵师傅说交给他了”
“你就不能多陪陪我”
“你又不是个妹子,还要人陪啊,明天给你带个烤红薯过来”
晚上一家人吃过饭后,各回各家,院里就剩下秦维明一个人,正躺在躺椅上数着星星,小刘跑了过来。
“快回去,电发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