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鸣草的味道在他嘴里不断蔓延,一开始确实不错,可嚼得多了,嘴里都快没味了!
真是欲哭无泪啊!他暗暗发誓,如果钟离在武器上不能给他一个完美的解释,他就一定要把钟离丢到海里去喂海鲜!
刚开始的时候,雷电释还比较配合,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觉得虚弱无力。
到了后面,他干脆直接偷懒了——直接躺在床上,血止住了,就让影把他翻身再开口子放血,嘴里的鸣草嚼完了,就让影再塞点。
他整个人就像个没有生气的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地躺着。
“蒙德,得亏我身体素质好啊,但凡换个人哪里撑得过一个时辰。”雷电释有气无力地嘟囔着。
影可不管这些,似乎完全不心疼雷电释的痛苦。
只能说,影是会杀人的,让她来,那是真舍得啊,直接朝他动脉而去。
他说怎么躺在那里,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逐渐流失。
不知过了多久,看着桶里未曾凝固的血液,还有自己那已经恢复如初的手臂,雷电释默默地坐在床边,心中五味杂陈。
痛,太痛了!
“哥,我走了。”影拍了拍雷电释的肩膀,然后提起桶,像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影,别晃荡,把桶拿稳了,泼了可就没有了。”
雷电释扯着嗓子喊道。
也不知道影听到没有,反正他喊出来后,心里稍微安心了一些,待会影要是跑回来说还要血,他一定宁死不从。
“哈~”
雷电释坐在床边,默默地发呆了一会儿,困意袭来,倒头睡去。
……
海灯节的热闹氛围在璃月港如往常一般弥漫开来,不过,影和钟离都缺席了这场盛会。
节庆的灯火辉煌之下,街道上满是欢声笑语、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节庆的装饰与花灯交相辉映,可这一切似乎都与此刻的雷电释有些疏离。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有一个小家伙太过叨扰了。
因为钟离请假的时间着实有些长了,连海灯节都不陪胡桃过,这让胡桃心中满是不安与疑惑。
这段日子里,她几乎把整个璃月都翻了个底朝天,四处打听钟离的下落,可所有人都对此一无所知,唯有从雷电释这里,她才勉强获得了一星半点的消息。
其实啊,雷电释所知晓的也极为有限,他仅仅知道钟离去了地底。
当胡桃前来询问时,他为了搪塞胡桃,竟胡诌说钟离没钱去地底盗墓去了。
这理由一听便是漏洞百出,莫说是胡桃这样聪慧机灵的人,便是三岁小孩听了,恐怕也不会相信。
于是乎,她一天之中要来找雷电释五六次之多。
白天来找倒也罢了,可到了晚上,雷电释却有着自己的“忙碌之事”,那可是少儿不宜的私密时光。
雷电释心中想着,胡桃哪怕知晓钟离去了地底,也无法深入其中有所作为。
既然这般,他便决定还是稍微透露一点消息给胡桃,也好让她不再这般频繁地纠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