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本殿看着很可怕,令人心生厌弃和畏惧吗?...”
“啊?!...”乐安闻言吓了一跳,连哽咽都止住了。
“殿下,您这是被伤了脑子,还是气坏了身子?
殿下怎的突然问出这般奇怪的话?...”
“回答我!...”司景煜没听到回答,一时气急。
“哦,殿下怎会令人害怕畏惧?
咱们回来这一路上,殿下不知招惹了多少姑娘的媚眼,殿下不知吗?
殿下没在意,乐安可是瞧得一清二楚,这招人厌弃是从何说起呢?
殿下该招人稀罕才对啊!...”
“是嘛?!...哈哈哈!!...”
司景煜闻言便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里全是泪。
“你莫不是眼瞎?你眼下到底因何替本殿上药,本殿从小便是这般招人稀罕的?
陛下,到底是本殿的父亲,还是本殿的仇人?!...”
“殿下慎言!!...”乐安忙紧张地提醒。
“乐安知殿下伤心,可眼下,殿下方才的话若被人听去,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可怎么得了?
殿下千万要忍耐振作,婉妃娘娘这些年的日子,想必更是难熬。
她如今身子不好,整日靠汤药撑着。
若不是盼着与殿下团聚,怕是撑不到今日呢!
婉妃娘娘只有殿下可依靠了,殿下万不可再生事端,定要为婉妃娘娘珍重啊!...”
乐安一番劝告,又难过不安地哭了起来。
“母妃!!...”
司景煜想起桑书婉,内心一阵心痛。
他尚未见过母亲,十年未见了,他本心急如焚。
可他眼下这般光景,哪儿敢让她母亲见到?
“乐安,你说得很对!...”司景煜眼里闪着坚毅。
“本殿眼下没功夫伤心,当务之急是尽快养好伤。
母妃若见到本殿这副模样,定会吓坏的。
至少能下床好好地走动,本殿才可去见母妃。
可耽误久了,母妃定会担心,等不及来看本殿。
你好好上药,本殿歇息一晚,明日便要去见母妃?”
“是!...殿下莫急,乐安定好生伺候您!”
乐安见司景煜终于打起了精神,心里很是欣慰。
“母妃近来如何?身子可好些了?...”
司景煜让乐安提前回婉和宫禀告桑书婉,说自己有事耽搁,要迟两日回来。
与其让他被罚的消息传到母亲耳里,让她忧心如焚,不如他自己想办法瞒着,好让她安心。
可乐安被问得,一时没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