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声些!...若让人听去,本殿少不了又是一通麻烦。”
司景煜亦忍不住笑得欢畅,只是他方才的话,确实出格了。
只是心里憋闷得太久,私下和乐安笑闹一下而已。
“哦...小的知晓。对了,小的还未恭喜殿下!...”
乐安这才止住笑声,想起了正事。
“什么?...有何可喜的?...”司景煜不解地问。
“陛下不是安排殿下明日便去国子监吗?这还不是喜事?...”乐安诧异道。
“哦...你是说这个啊,应该就是个负责抄写编撰的职位。
本殿从明日起,便是国子监的一名小吏了。
父皇这一大早突然降临,大概便是为了交代此事。
只是,不管有事无事,事大事小,本殿只要见到父皇,便少不了挨骂。”
司景煜说着,方才的欢畅已荡然无存了。
“那也是大喜事一件啊!...”乐安忙劝慰道,心里着实替他高兴。
“殿下本就是皇子,何必在意这官职的大小?
以后殿下日日出宫当差,亦算是供职于朝廷,为国效力。
如此,陛下便不会再有事没事地,盯着殿下一顿训斥。
再说,殿下这么喜爱读书,国子监对殿下来说,当真是个好去处啊!”乐安开心地说了一通。
司景煜闻言,心情顿时舒畅不少。
“你小子脑袋最近变灵光了不少啊!
这宫里的伙食到底不错,将你的榆木脑袋补聪明了?...”
“哪儿有?!...”乐安被揶揄调笑地不好意思,“并非小的脑袋变聪明了,是殿下心情不佳,才一时想不明白这些。”
司景煜轻笑道:“是啊,本殿整日闷在宫中,不但徒惹是非,于心情也确实无益。
本殿十四岁后,便未正经上过学。
如今借着当差去国子监进学,倒是甚合本殿心意。”
“殿下能这般想,自是最好!”
乐安闻言很是欣慰,心里着实替司景煜高兴。
......
翌日一早,司景煜便收拾齐整去了国子监。
毕竟是皇子的身份,国子监上下对司景煜倒十分尊重。
司景煜刚进国子监,祭酒、司业和众位官员便起身要与他行礼。
司景煜忙及时制止道:
“众位大人快免礼!这并非在宫中或官署之外,本殿日后来国子监是供职当差的,众位大人皆是本殿的上官和同僚,无须行此大礼!...”
国子监众位官员面上客套了一番,终是没有推辞司景煜的好意。
以后日日共事,若在官署却拘谨着皇家礼仪,确实不利于公务。
司景煜心里明白,此番是自己学习历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