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药子叔没意见。”
去哪对易迟迟来说都没差,反正她随身带着针和药,真遇到危险了也有自保能力。
“药子叔疼我,他会同意的。”
闻时弯唇一笑,补充了一句,“队医室对你来说比较熟悉,在熟悉的地方你心里也踏实点。”
考虑的不可谓周全,让易迟迟心里多了几分好感。
一个能在小细节上照顾女同志心理感受的青年,人品差不到哪里去。
“你倒是体贴!”
贺云松撇撇嘴,“他才不体贴,不知道骂哭了多少女同志。”
这是有情况的节奏啊。
易迟迟来了兴趣,饶有兴趣打探起来。
“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闻时不高兴贺云松曝自己的黑历史,但他管不住贺云松的嘴。
再加上易迟迟又感兴趣,想到她愿意教催眠也没谈报酬之类的,遂放任贺云松发挥。
但免不了替自己辩解两句。
“他说的可能会过于夸张,你当故事听听就算……”
贺云松不干了,怒道,“夸张个屁,你就说,当初周同志邀请你一起进步,你是不是回答你喜欢一个人进步。”
“这有问题?”
闻时就搞不懂他这话哪里说错了,“我一个人又不是不能进步,为啥一定要和她一起进步。”
这话粗听没毛病,细听简直是槽多无口。
重点不是进步,而是人女同志邀请他进步,稍微有点情商的人都知道是几个意思。
闻时……
易迟迟观察了一下他脸上的表情,发现正直的不能再正直,眸光清明坚定,这看着也不像是个铁憨憨啊。
她额头挂满黑线提醒,“人姑娘是想和你处对象!”
闻时黑人问号脸,“???哈?处对象?那她怎么不直说?”
贺云松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巴掌,果然,他就不该对兄弟太抱希望。
“人姑娘不要面子的啊。”
闻时就挺郁闷,“那我怎么知道她是这个心思,莫名其妙冲出来跟我来这么一句,为了避免出现作风问题我自然得拒绝。”
贺云松来了劲,“你的意思是周同志直说你会答应?”
“那不能!”
“为什么呀?”
吃瓜群众易迟迟一脸好奇。
闻时想了想,认真道,“周同志很好,但不适合我。”
太娇气了,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看着都怕。
一想到要和这样的女同志组建家庭,每天面对她的泪眼,他就不寒而栗。
“我理想中的革命伴侣别的不说,要坚强不爱哭,能扛事遇到危险和意外时要沉着冷静不要哇哇乱叫,也不要太热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