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盘也擦的锃亮。
说句新的都不过分。
白琛他们看了后可耻的心动了。
“多少钱?”
关明月想了想,“150,不要票。”
白琛他们越发心动了,但摸摸口袋,一股寒意自尾椎骨直奔天灵盖。
囊中羞涩让他们的心动烟消云散,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超脱世俗的出尘淡然。
“穷,买不起!”
主打一个实诚的白琛将手表还了回去,“你还是给家里人寄回去,或者另外找人出手吧。”
反正他们买不起。
早有心理准备的关明月还是免不了失落叹息一声,看样子这块手表只能另做处理了。
“衣服,钢笔这些你们看看,有需要的都可以拿走。”
指了指炕上那一堆东西,她又补充一句,“全部低价处理。”
手表这种贵货没指望,别的还是可以看看的。
瞬间,白琛他们开始翻找起自己能用得上的东西。
王楠她们也一样。
唯独易迟迟,不动如山坐在那看着他们交流,挑选。
关明月见她不动,凑了过来撺掇她也选几件。
易迟迟默默捂紧口袋,“我不用。”
她对宴晚晚的东西没兴趣,再好都没兴趣。
“可以送人。”
关明月一本正经,易迟迟额头挂满黑线,“送人送旧货,亏你想的出来。”
虽然这个年代大家伙因为穷不在乎新旧的问题,但她干不出这样的事。
真送人她宁愿送半斤红糖或者一尺布头,也不想买二手货去送。
好说不好听呀!
见她态度坚决,关明月只能放弃,将希望寄托在王楠她们身上。
然而因为穷、尺码不合适等等问题,从宴晚晚和宁海涛那里要回来的一堆东西,她只销出去了两双回力鞋。
祁扬和葛素娟一人拿了一双,八九成新的,三块钱。
还不要票,比买新的划算多了。
然后是白琛买了支钢笔,巫永飞把宁海涛的一条藏青色裤子拿了。
剩下的没人要。
关明月不死心,“你们不再挑挑?”
“没合适的,挑不出来。”
王楠是真的想买宴晚晚的衣服,但宴晚晚身高比她矮了足足一个头。
两人的骨架差距也有点大,使得本来就小的衣服连改都没办法改。
只能放弃,自己辛辛苦苦攒布票去买布做衣服。
最后的最后,关明月只能念叨着晦气将剩下的东西收拾好装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