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一个地下党成员从院子里出来,雷涛仔细打量,发现他走路姿势有些特别,左脚似乎有点跛,但不仔细看很难发现。雷涛想起之前得到的情报,有个代号为“孤鹰”的地下党成员,在一次战斗中腿部受伤,留下了这个特征。
又等了一阵,院子里有人拿出一个印有特殊图案的手帕擦汗,这个图案雷涛曾在另一份情报中见过,是地下党某个小组的联络标记。
雷涛还注意到,这些人交谈时使用了一些暗语,其中几句他曾听一位可靠的抗日同志提起过,是地下党内部用来识别身份的话语。
经过这些观察,雷涛基本确认了他们的身份。他拿上装满手雷、定时炸弹和五支M1911手枪3支汤姆森冲锋枪,还有若干子弹的两个手提箱,悄悄离开酒店,朝小院走去。一路上,他警惕地观察四周,脚步很轻。来到小院门前,他停顿一下,深呼吸后敲门。
门开了一条缝,一个警惕的声音问:“谁?”
雷涛压低声音说:“朋友,别紧张,我有重要事找你们。”
门开得更大了,一个年轻人探出头,眼神怀疑:“你是谁?我们怎么相信你?”
雷涛说:“我是南京老王的朋友,刚才侦查日本银行时发现你们。我知道你们抗日,我也一样,想找你们一起干大事。”
年轻人怀疑地问:“老王?就凭你说,我们不能信,现在汉奸多,你有证据吗?”
雷涛说:“老王跟我说过,你们这儿有个易容厉害的兄弟,有次执行任务因一颗痣差点暴露,是老王帮他。”
年轻人说:“这证明不了什么,知道这事的人可能不少。”
雷涛又说:“老王常去城南‘福来居’酒馆,坐靠窗第二个位置,他和老板约定,他没去时,老板会在那位置放一束雏菊。”
年轻人沉默一会儿,说:“就算你认识老王,这合作太危险,我们不能轻易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