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方锐见父亲和母亲已经睡下了,轻轻地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想想刚才的讨论和钟海涛的想法,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索性爬起来,拉开电灯,回想以前在学校和场里参与的文艺活动和看到过的文艺节目,拟定了几个节目的初步设想后,才又躺在床上,但仍然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
此时的钟海涛同样在继续忙碌着。回到家里洗漱完毕后,他拿起桌子上的笔和稿纸,想着举办文艺晚会的节目内容,起草着节目台词,写了几个,又觉得不满意,涂改了一下,仍然觉得不满意,揉了揉,又找出一张空白稿纸写起来。
夜深了,在大田里劳累了一天的职工们,已经酣然进入梦乡了。宁静的农场里偶尔传出几声犬吠后,一切又归于宁静。一轮皎洁的明月渐渐悬挂在西边青蓝的天空上,把她那如水般的清辉慢慢倾泻开来,于是,万物就像有太阳光照射一样的有影有形了,虽然没有像太阳强光那般耀眼那般热情,但她比白昼更清丽、更养眼,似乎要将边陲农场这美丽的夜景摄入在月宫里,再慢慢进行回放,进行观赏。星星更是调皮地眨着明亮的大眼,快乐地欣赏着婆娑的树影、灵动的棉苗、青绿的小草、闪亮的河水、金黄的沙丘……塔里木河岸边的农牧团场夜晚,总是在曼妙抒情里度过,那么柔情细腻,温文清秀,水灵多姿,宛若诗韵,带着憧憬,寄于希望……
钟海涛将文艺晚会台词的开头和结尾草拟好后,修改了几遍,又抄写了一遍,直到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他才重新躺下。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闫俊辉见方锐已经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了,便来到她办公桌前:“方锐,你昨天下午回来很晚吧,我下班后很久,也没等到你,就回去了。我等你回来,是想告诉你,支部已经批准我们三分场举办文艺晚会的事了。”
闫俊辉接着把支部批准举办文艺晚会的事向方锐详细说了,并将支部的设想向她提出来。
听了闫俊辉的一番话,方锐这才知道钟海涛得到的消息并不是闫俊辉告诉他的,应该是刘兰兰告诉他的。
晚上,钟海涛来找方锐继续商量举办文艺晚会的事,方锐便将闫俊辉提出的设想向他说了。从钟海涛那里,方锐知道他得到的消息确实是刘兰兰告诉他的:“小锐,我猜想,如果没有兰兰的努力,恐怕刘场长是不一定能答应我们的,更不会支持购买奖品之类的事情了。”钟海涛说完,看了看方锐。
方锐赞同地点点头:“海涛,我也在想着这件事呢。我在想,如果不是兰兰姐做他爸爸的工作,以刘场长的性格,那天下午我向他提出的建议遭到拒绝后,不会现在又同意了,兰兰姐肯定说了不少好话的,你明天上班的时候,还真得好好谢谢她呢!”
“小锐,这几年除了过春节和假日外,我几乎每天和她一起,不是检修机车,就是一起机车作业,对她的性格和为人都很了解,她确实是个热心肠的人,仅凭我知道的,就帮过好多人,真是不容易啊!”钟海涛感慨地看着方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