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俊辉看到刘天明不说话了,就替他作了回答:“许副场长,最困难的是棉花供水跟不上。有的地块由于缺水,到中午太阳太大的时候,叶子已经显出蔫了的现象。”
“老刘,你干了这么多年的生产工作了,应该知道棉花旱一点是没太大问题的,但不能旱到叶子要落下来的程度。你们要把用水调剂一下,将旱情严重的地块先浇水,不能影响到生产检查啊!再说了,今年虽然遭受低温、狂风、沙尘暴等自然灾害的袭击,但经过全场干群的**努力,场里的生产形势总体上是不错的。这次田管生产大检查,你们各基层单位的主要领导们都要参加的,并且要进行现场观摩,你们走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形势很逼人哪,管理上稍微一放松,就要掉队了。”许长春知道刘天明是主管农业生产的,所以,当闫俊辉说出职工们在用水上发生矛盾时,没批评他,反倒批评起刘天明来了。
“许副场长,我们也在调剂用水了,让旱相严重的棉花地先浇水。就是职工们心里不踏实,看到棉花有了旱相就着急,我跟他们解释多次了,说棉花旱一点没事的,可没用啊?他们还是天天吵着要浇水。再说了,现在的水稻田也正是需要大水大肥的时候,还要保证水稻田的用水,职工们用水就不好调节了。”刘天明解释说。
“其实我和刘场长也到二分场、九分场等单位去看过了,今年的生产形势确实不错,我们当然也不甘落后,都在尽力抓好田管工作,而且争取抓出成效来。”闫俊辉听到许长春说话的语气里已经含有批评成分了,赶忙作了解释。
“六月和七月份是棉花和水稻用水高峰期,要保证棉花不能旱相太重,更要保证水稻分蘖期的用水,一定要把水肥控制好,这就看你们支部班子怎样做好调节工作了。”许长春再一次作了强调。
“在水贵如油的地方,就不应该种植水稻,我们三分场地处全场最外围,有水到头、路到头、地到头的说法,许多水稻地又临近戈壁滩,水刚进到地里,不是蒸发了,就是渗入到地下了,种植水稻的代价实在太大了。”闫俊辉也抱怨起来。
听了闫俊辉的话,许长春更不高兴了:“闫书记,种植水稻是上级党委决定的,是农垦局分配给我们的任务。再说我们如果不种植水稻的话,这么多人吃饭,难道要靠国家调拨粮食不成。就是农垦局党委领导们,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呀!”
“闫书记说这话没别的意思,他只是着急水稻田用水量太大了,和棉花地争水现象过于严重,才提出自己的看法唻!”刘天明赶紧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