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森开门进来，在门口顿了一会，攥紧手中的文件，止步不前。
凌思寒抬眸见是他，拿着桌子上的签字笔摆弄着，看着笔记本说：“怎么，踩到屎了，动不了？不是放你假了，还来干什么。”
黎森没想到他还在跟他开玩笑，忽然感觉手中的文件更沉了。
不知道他一会知道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不行，他得开着门一会看情况随时开跑。
他壮着胆子说：“总裁，我这里有一样东西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生气，我就拿给你。”
凌思寒从他的话中就听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黎森是从余湘那里回来的，他手中拿的难道是离婚协议书？
她真的一个机会也不给他吗？
男人的脸色冷俊了几分，把笔放下，冷冷地开口：“不生气，拿过来。”
黎森咽了一下口水，得到保证后缓缓拿着文件过去。
他一边放在办公桌上一边说：“总裁，我尽力了，我劝了太太，她就是不听，你别怪我。”
说完马上收回自己的手，生怕自己被打了。
凌思寒瞥见桌子上真的是自己想的那几个字后，眸光暗淡了一瞬。
“滚出去！”他烦躁地说道。
黎森一溜烟刚跑到门口，又听见凌思寒发怒叫住他：“滚回来，她给你这个还对你说了什么？”
战战兢兢的黎森回头，老实交代：“太太说她签好字了，其他没说什么，但是态度很坚决。”
凌思寒瞪了他一眼，黎森连忙补充到：“哦，太太还说有件事我不懂，还说那件事对你来说可能是小事，但对她来说是大事，所以，总裁你是做了什么让太太如此决绝的想要离开？”
完了，说嗨了，黎森暗自后悔自己又没有把住门，多嘴问了后面那一句。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凌思寒暴怒的声音：“过了年你不用回来报到了，滚。”
黎森背脊发一凉，赶紧哭着解释：“总裁，别啊，我这也是关心你，毕竟像太太这样知书达理的一个人，到底你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能让她这样，我......”
“闭嘴！”男人一声怒喝，那刺骨的寒意，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我不想再看见你。”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
黎森瞬间没影了。
凌思寒翻看了一下余湘写的离婚协议书，果然像她当初说的净身出户。
眸光瞥到落款处，看见余湘签的名字就感觉好刺眼。
他抓住协议书就撕个粉碎，直到办公桌上都是纸屑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