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崔明远受不了他的视线,主动开口道:“我做什么坏事了?你要这么盯着我?”
“…….”
徐慨头脑风暴了下。
他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但对方既然问了,他也只能开口道:“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徐慨:“……”容我想想。
好在他反应迅速,几乎没停顿地想到一个:“你觉得张浩是在帮谁对付我们?”
崔明远道:“张保啊。”
“是啊,也只有张保那小子……等等!”徐慨骤然爬起来看着崔明远:“你怎么知道是张保?”
虽然那家伙确实很有可能,但也不能俩人都姓张就怀疑他啊!
崔明远眨了下眼:“你不是说了吗?张浩是在帮别人对付我们。”
他说到“我们”的时候,咬字很重。
徐慨瞬间反应过来。
是啊,张浩在食堂陷害崔明远之前,就对他表现出过很强的恶意,之后更是把栽赃的矛头转向了他,可见张浩要对付的本来就是他和崔明远,而同时跟他和崔明远有过节的人,也确实只有张保那伙人嫌疑最大。
“你真聪明。”徐慨伸手撸了一把崔明远的头发,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居然这么快就锁定了嫌疑人。”
崔明远晃晃头,躲开他的手掌,嗫嚅道:“其实早在我爸把家里的钱都转走以后,我就怀疑过他了。”
“你是说……”
“嗯,张菲菲和我说过,是有人给她打了电话,她才知道我有钱。”
“我去。”徐慨脸色变了。
当时崔明远接受张保的十五万谅解费时,他就觉得对方答应得太快,八成会事后报复,但万没想到对方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徐慨沉着脸想了想:“这小逼崽子脑残一个,我想设计害你的人八成是他爹妈。”
“无所谓。”崔明远道:“是谁我都不怕。”
徐慨见他这样,更觉得危险。
“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徐慨告诫道:“而是我认为他们的行事作风,太会利用我们身边的人对我们进行攻击陷害了,这样的人要是不想办法一次性摁死,后患无穷。”
特别是崔明远性子很“独”,面对欺凌只会用自己有限的个人力量进行反击。
他不知道,反击坏人最好的方式,应该是比坏人更会用手段——
颠倒黑白、扣帽子、过河拆桥、上眼药、扩大事件影响、无中生有、起哄架秧子、泼脏水、将事态发展下降到个人恩怨、将个人恩怨上升到事态发展……
而在群众面前,话要讲明白来龙去脉,要懂得利用大众的力量和舆论的力量,率先占领道德高地,同时合理地转移话题和注意力,把事情往对方身上扯,借刀杀人,借别人的事情或者话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