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真有个工作可以帮你介绍。”费云举思考片刻后说道。
徐慨顿时眼睛发亮:“真的?是什么?”
“呃……”
费云举见他如此上心,又有点迟疑:“这个工作吧,挺累的,不仅需要搬卸重物,而且常常要做到很晚,不晓得你吃不吃得消?”
徐慨一听就笑了,他抬起手臂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放心,我肯定没问题。”
谢安很仗义地问了一句:“到底什么活啊?”如果只需要费力气,他也可以帮忙。
费云举道:“跟着婚庆公司做杂工,搬运和搭建舞台设备,一场大概能挣两百多,如果是比较高端复杂的现场,一场大概能拿到五百左右。”
徐慨很心动:“挺好啊,那什么时候可以介绍我去?”
费云举道:“你真想去的话,我和家里人打声招呼就好,但问题是这活真的超累的,因为暑假我也去干过两天,那家伙把我给累的,腰酸背痛就不说了,手脚慢点还要被骂……”
“这不要紧,只要老板不克扣工资,别的都好说。”虽然他没做过婚庆行业,但徐慨当年好歹在电视台做了多年摄像,这些搬运搭建工作他也算熟悉。
费云举道:“工资你放心,我给你介绍的婚庆公司是我姐夫家开的,保证信誉。”
这下就连谢安也心动了,他默默鼓起自己的肱二头肌:“那什么,其实吧,我也有个即将破碎的家庭……”
费云举:“……”你是有毒吧。
费云举刚想说点什么,徐慨的手机忽然响起。
徐慨拿起一看,是崔明远。
他当即顾不得再讨论兼职,点了接通就换上了沉稳的声腔:“喂,明远。”
怎么说呢,就好像音色没变,却又莫名带上了一点儿“装腔作势”的成分。
虽然谢安和费云举没说什么,但他俩看过来的眼神就像火一般炙热。
然而徐慨现在根本无暇关注他们,电话里传来的急促喘息声让他感觉很不安。
“崔明远,你怎么了?”
徐慨边问边往外跑。
“徐慨……”崔明远用虚弱的声音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我在。”
“我现在去找你,你是不是在教室?是不是又发烧了?头很痛吗?”
徐慨越问越急,跑得也越来越快。
谢安跟费云举说了句“我跟着去看看。”就连忙追出门去,问道:“崔明远怎么了?”
徐慨急急忙忙说了声:“他病了。”
紧接着两腿再度加速,抡得飞起。
谢安看他急成这样,顿时心里一阵突突:“很严重吗?”
徐慨点点头。
回想刚才徐慨那副急需用钱的模样,难不成,崔明远得了什么要命的大病?
谢安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到底什么病啊?”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徐慨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焦躁道:“他感冒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