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宁修现在的脚力,一小时内就赶到了后山山脚的村庄。
现在快到正午,村里的人基本上都在家里,他们看到宁修满身鲜血的样子根本不敢出门,村里的人都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就这千八百的人,谁不认识谁啊,但他们都不认识宁修,再加上宁修身上的道袍,不难猜出宁修的身份。
宁修也不管他们,加快速度朝村长家赶去,他要看看这个村长是否知道他老婆造反的事,如果他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宁修不介意换个村长,毕竟这个位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于此同时,村长家里,一桌酒菜还有余温,一位年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家门口举头看向面前的山峰,长得一脸憨厚老实,眼睛很小,一身农民打扮,好像刚从地里回来。
‘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成功没有,她若是成功了,我就带人以她以下犯上的理由把她拿下,以后就是我做这青龙观的主人。若是失败了,我也可以装作事先不知道她的事,这样至少还可以保住性命。’村长李达心中想着,他当了半辈子的村长,人前是德高望重的村长,背地里纵容自己的妻子,甚至王翠的所作所为有他大半的功劳。
隐约间,他看到远处一位白袍红纹的道人往自己这儿赶,李达心中一叹,也是知道王翠应该失败了,不然宁修这位门主不可能来这儿找自己。
他连忙跪在门口,不断朝来人的方向磕头,等宁修赶到时,李达甚至已经磕得头破血流。
宁修走到门前,只见一中年男人不断朝自己磕头,他也想看看这人要搞什么幺蛾子。
“你就是本村村长李达?”早在宁修来青龙观的第一天,就有人给宁修介绍自在门的情况,当然也包括山脚村庄的这位村长。
听到宁修说话,李达停止了磕头,回答道:“回仙师的话,下仆正是李达,本村村长。”
等宁修靠近,李达才发现白袍上哪是什么红纹,竟然全是鲜血,更是心惊胆战,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命,他相信只要有命,一切都可以再来。
宁修瞥了眼他磕破的额头,说道:“你放心,我不是弑杀之人,你这么害怕干什么,再怎么说也是堂堂一村之长,直接在这儿磕起头来算怎么回事儿。”
“仙师说的是,老奴是害怕仙师怪罪,老奴事先是真不知道王翠那贼妇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冒犯仙师,实在是罪该万死,不生吃她的血肉不足解我心头恨啊,老奴祖上世世代代受恩于观中,怎敢生出反心,求仙师明鉴啊!!!”
李达言辞切切,任谁都看不出他是假装的。
看着李达的表现,宁修也看不出是真是假,只好说道:“既然你事先不知道,那算你个不知者不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王翠毕竟是你的妻子,你就卸了这村长之位吧。”
“谢仙师饶命,谢仙师天恩......”李达心中大舒一口气,表面却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