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习惯。”他说。
“要调查十贤王的习惯,并不是难事。”她道。
“我病入膏肓,有人救了我,但是我醒的第一眼,是你。”他看着她,目光一柔,带着几分小孩子的委屈。
“没有一个医师会在未确认病人安全前离开的,这还是你当年告诉我的。”
“我只是受人之托。”她定定的看着他,佯装平静。
“你有姐姐的医具。”他哭了,终于像个正常的小孩子,拽着李笑笑的衣袖晃了晃。
“那是成初的东西,我偷的。”
果然在她发烧的时候,他让伺候的丫鬟偷查了,床底下的医具。
“姐姐~你就是我姐姐~”上官璞再也控制不住,跑过来一把抱住李笑笑,放肆的大哭起来。:
“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姐姐,我们血浓于水,就算你的身体是别人的,可是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姐姐,是把我养大的姐姐。”
她看着他,根本没有办法再做出任何欺骗,去掐灭他的希望。
她把他养大,他们相依为命,可是三年前的昏迷,让一个还是七岁的孩子,不得不面对那样的盘国。
她没有尽到当姐姐的责任,如今又怎么能让他再度伤心。他都病成什么样了。
她抿了抿唇,最终一松,缓缓伸出手,抱住眼前瘦弱的孩子。
“小黑子,对不起,这些年是姐姐没有照顾好你。”
上官璞将脸深深埋在她的手里,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他七岁游走政客之间,十岁把持一国朝政;
别人赞他天之骄子,冠名十贤王。
可他毕竟只是十岁,他只是个孩子而已。
他明明哭得很短暂,又仿若很久,他只想把这三年挤压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
待到哭声渐止,他这才抓起李笑笑的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姐姐,那晦气的男人是不是早就知晓你是李笑笑。”上官璞想到某狗,眼眸微寒。
李笑笑忍着笑:“不错,那狗东西不仅知道梨夫人是李笑笑,还知道此刻的李笑笑是上官珂。”
“……”
上官璞下颚微动,所以白天那狗东西,实际在诈他!
“看脉象是个女孩,阿弟,反正也没有血缘关系,要不然生下来,你当媳妇儿养吧。”李笑笑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