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两个杂碎的丑事么?村里老老少少谁不知道我被戴了绿帽子?谁他妈的背后不笑话我?”
“妈的,这些年为了三个孩子,我脸面也不要了,一忍再忍,结果你们他妈的蹬鼻子上脸,天天来我家里睡老子的床!我每次出去打工回来你总甩脸子,还想着法儿的撵我走,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么?没有男人来睡你,你就活不下去了?”
……
“你这个狗日的想怎么解决这件事?”父亲又冲过去从床头柜子上针线框里拿了剪刀指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怒吼。
那男人羞愧难当,又怕晏殊父亲一时冲动真要了他的命根子,吓得魂不附体蜷缩在地上不停的对着林连生磕头求饶。
“连生哥,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来了,我再不跟李春华好了!”
“哼!”冷笑一声,林连生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这下知道怕了?你他妈的早干啥去了!”
“扎死他!扎死这个老杂种!”
“把这个脏女人也撵了,叫她滚!”
不知道什么时候,十一岁的哥哥林晏清哭嚎着从跟大门紧挨着的杂物房里冲进来递上了个铁鱼叉。
“宰了他!”林宴清的语气极其愤怒冰冷,完全不像个才十一岁的孩子。
林连生看了眼面前的两个人后缓缓接过了叉子。
“爸……”眼看着林连生手里的铁叉要朝那个丑陋的男人插下去了,林晏殊哭着扑过来抱住了林连生的腿。
“爸,你不能这样!你要这样就犯了法了!你要跟三叔前几年一样被抓了,那我们就没有爸爸了啊!”
虽然林晏殊才7岁,可是她已经上了小学,她也也知道了知道杀人是犯法的。
几年前,三叔跟财大气粗的邻居因为耕地戒尺发生了互殴,结果最后只有她三叔被抓的判了三年。
她清晰的知道那三年里,三婶一个人是怎么艰难的打理那些田地,还要面对无休止来砸门滋事讹钱的邻居的。
“我可怜的孩子们……”李春华见晏殊跟宴贞哭的自己丈夫林连生面有不忍有所动容,就立马爬过去搂住一对女儿哭的更伤心更大声。
识时务的她清晰的知道这些孩子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只要孩子们舍不得妈妈,一向没有主见的林连生准就会心软,她就还有底牌,还不至于被赶出家门。
在那个不盛行离婚的年代,又没有出路的农村,她李春华出了这样的丑闻,估计不出几天谣言就会满天飞。
娘家她自然是回不去的,眼见写这个昨晚还在床上搂着她甜言蜜语现在趴在地上磕头求饶的男人眼下同样也靠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