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就俩小孩吃得挺欢实,老项和老伴晚上临睡前总结,“这地方的菜量真小哇,老金点了十道菜,还没咱那国营饭店三盘菜的量大,我都饿了,咱拿的豆腐卷还有没?给我垫吧垫吧。”
王春花也有点饿,翻出豆腐卷,跟老伴抱怨,“菜都齁甜,那鳝丝我瞅着像泥鳅,还没大葱蘸大酱好吃。”
虽然吃不惯,但他们也承认项家的房子确实气派,“咱那地主老财可住不上这样的好房子,你说当年不整他整谁?我瞅着光大院子就有五亩地,不种庄稼,只种草,你说得少打多少斤苞米?”
王春花点头,“浪费!”
老项还会做对比,“去饭店路上你看到没?有些人家住的老挤了,一条街上的人都快赶上咱汉达县的人了。”
“人多,没咱那空气好。”王春花继续总结。
“咱闺女还是有福气,我瞅着老金也挺当意她的,这俩孩子真闹挺,兜兜转转还得凑一块堆。”
王春花终于松了一口气,“儿女都是债,相比来说咱们海澜够争气了,她说要做啥来着?想起来了,牛仔裤。”
老项也迷糊,“牛仔裤是宰牛时穿的裤子吗?”
“谁知道呢?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咱帮孩子忙乎忙乎,帮她卖牛仔裤去。”
“我看行。”
早饭前,老项找女儿唠嗑,说起金家的豪富,听说房产不止这一处,见多识广的大队长边咋舌,边评价,“这地方人多,房子少,一处房产能买咱小兴安岭一座山,金家就算以后啥也不干都够吃一辈子了。”
“他家本来可以更有钱。”
“咋地?”
小项也没瞒着父亲,把金家丢了传家宝的事说了。
早餐小金去早餐铺子买了粢饭糕,油墩子,小馄饨,还有豆浆零零散散摆了一大桌。
吃起来比昨晚那顿大餐舒服。
吃人嘴短,项大诚对金廉诚表示,“我们家横虎鼻子好使,金子啊,用不用我把狗弄来,帮你找大鼎?”
这都说的什么?金廉诚有数个槽要吐,他什么时候改名叫金子了?你的狗怎么弄过来,牵着从南走到北?我的青铜器什么时候成大鼎了?
他刚想说不用了,坐在对面的金廉慧摔了汤匙。
老项虽然不爱跟小辈计较,但莫名看这女的不顺眼,他知道的可多了,婆婆,小姑,没一个好相处的,这位虽然不是小姑子,是小姑姑,瞅着别别扭扭,也不像个好的。
“心虚啥,怎么地?传家宝是你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