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藏起心思稍稍整理妆容后,扬起满脸笑意迎出去。
“元公公,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
元公公淡淡瞥了眼她,随后直勾勾看向她身后的宫女,道:“来人!把这个不知尊卑以下犯上的贱婢给杂家拖出去!杖三十!罚奉半年!以观后效。”
身后跟着的内侍立刻拖着银杏往外走,后者奋力挣扎,扯着嗓子求救:“娘娘,救救奴婢,娘娘!您救救奴婢!”
萧妃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挤出笑脸讨好道:“元公公,您是否误会了什么?不知银杏犯了什么错?要这般重罚?”
元公公想了想,没必要把人得罪死,道:“萧妃娘娘,您也别怪杂家,事儿都闹到圣上面前了,那边儿亲自下的旨,您往后啊,还是多约束手底下的人,连镇北侯夫人都敢不尊,下回万一冒犯了哪位贵人,不是污了娘娘贤名?”
萧妃闻言,脸色白了两分,却没再阻拦,银杏是跋扈了些,吃点苦头也好,只是那个镇北侯夫人,实在让人窝火!
姚静姝!本宫记住了!
元公公一走,萧妃以身体不适为由,让人回萧府传了姚静妍进宫侍疾……
姚静姝对这些一无所知,直到出了宫门,坐上马车,才长出一口气,整个人便有些撑不住,浅浅靠在车厢上。
凤霄轻哼一声:“这会知道怂了,方才倒是毫不客气,三十大板,那宫女怕是几个月别想下床了。”
听闻姚家嫡次女是个书袋子,木讷呆板,只装了一肚子墨,没想到,倒也有三分气性。
就是胆子小了些,多大点事,吓得脸都白了!
姚静姝眨着眼睛看向凤霄,纳罕道:“不是夫君让我这般说的?”
“何时?”
“方才啊!”
“如何说的?”
“方才你特意叫元公公朝我赔罪呢!”
“我也让你打人三十大板了?”
......
“哦!”
姚静姝被堵的没话,半晌后,才嘟囔道:“当朝律法有言,以下犯上者,杖三十,我可没有说错......”
“嗯?”
凤霄一眼看过来,姚静姝立马把剩下的话咽进腹中,低声道:“没事。”
她敢怒不敢言,活像个受气小媳妇,凤霄瞧着觉得挺有意思,似无意间道:“萧妃娘娘唤你去,可有说什么?”
姚静姝一听这话,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有些懊恼自己方才下意识的放松,故作轻松道:“没什么,就说了些家常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