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夫人想想也是,她这把老骨头,若再叫他们折腾,怕是命不久矣。
“你说的有理,我就离了他们,随他们怎么折腾,我也管不了。”
当日,姚老夫人就宿在凤府,姚静姝同姚珩说了声,叫嬷嬷去把姚老夫惯用器具尽数搬来凤府。
姚珩面对姚静姝,只觉得没脸,自嘲道:“原想着立了府门,叫祖母好好享两天清福,没料到会是这般,如今莫说享福,祖母竟是想清净都不能够,实在是做兄长的不孝。”
姚静姝无心理会他同沈毓之间到底为何闹到这般田地,但看着姚珩双眼无神,憔悴不堪,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
略想了想,宽慰道:“阿兄又何苦说这些话,叫我心里怪不好的,夫妻间有什么,摆在桌面上说说清道明,总比这样一日日躲着强些。”
“你同嫂嫂夫妻一场,是好是坏,冷暖自知,旁人无法体会其中滋味,往后如何,阿兄且自己斟酌着办。”
姚珩应下,想想也是,总不能做一辈子怨偶,待忙过这一段,是该同她好好倾谈一番。
他这般计划着,可没想到,当天夜里,沈毓就先一步找上他。
“夫君打算这样躲我一辈子?”
姚珩从一堆书中抬头,见沈毓斜靠在书房门口,原要打发人回去,转念一想,既决定倾谈,又何必早晚,道:“你来了。”
沈毓见他居然没忙着逃走,有些纳罕,随后想到今日祖母不在,姚珩是避无可避,又觉讽刺。
跨进书房随意坐在姚珩对面,讥讽道:“夫君今日怎么不躲了?”
她这般明晃晃问出口,姚珩有些狼狈,侧脸躲开她的视线:“你非要这般同我说话?”
“这般是哪般?我不明白。”
姚珩沉默,如今竟是,连好好说句话,也成了奢望。
沈毓目光直直看着姚珩,直到逼得他与自己对视,才又问道:“还是那句话,夫君是否打算躲我一辈子?以前祖母在府里,你有去处,今日祖母宿在凤家,你又往哪里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