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琨抬头,应了声,小心将方才誊抄好的那些晾在一旁,才道:“阿玹,你今日怎么了?可是同单于闹了别扭?”
姬锦玹摇头,不知从何说起,道:“二哥,我要走了,你......”
你愿不愿意一同离开这句话,在姬锦玹口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说出。
姬琨闻言,有些莫名,道:“好端端的,为何离开?”
“二哥,努尔哈赤是北狄新王,我是父王的女儿,如何能做他的阏氏?我心里过不去这一关,想带着阿姆离开。”
姬琨从小便同她亲近,姬锦玹一说,他便知她又钻牛角尖,正色道:“锦玹,照你这般说,我也是父王的儿子,我应当怎么做?一味逃避?还是夺回王位?”
“我不是那个意思,二哥哥,你同我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
姬琨将她的话打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努尔哈赤是北狄新王,你是先北狄公主,身份落差常人不能接受也常有。”
“但你不得不承认,只有努尔哈赤,才能控制住北狄如今局面。”
“他初上位时,我的确有一段时日想不通,但后来,想不通父王为何舍近求远,将整个北狄托付给一个部落首领。”
“后来,亲眼看着他同华夏使臣争取百姓权益,冒着被千万人唾骂的风险,推行新律法,我才知晓,父王当初的决定有多明智。”
“他做的那些,我连一半都做不到。”
“所以,努尔哈赤做单于,是北狄百姓之幸事,亦是整个北狄之幸事。”
他说的这些,姬锦玹自然知晓,亦认同,但,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二哥,我和他身份有别,我能心安理得做他的阏氏吗?”
姬琨闻言,松了口气,原以为姬锦玹是从前洒脱惯了,当真向往自由,此时看来,她不过是逃避自己。
“锦玹,情爱之事,二哥不懂,不能给你建议,但有一点,父王的时代已然过去,如今,你也不再是北狄公主。”
“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