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炎只当他惦记新政推行一事,遂没往心里去。
沈誉待不下去,拉着桂儿就走,心里莫名酸涩,这儿久了,她和姚珩的事,的确该翻篇了。
人家早已放下过去,只有她兜了一大圈,还在原地打转。
街上人群从密集到稀朗,沈誉再没说一句话。
她和姚珩的事,桂儿是知晓的。
只是眼下,也不知是该恭喜,还是该安慰,只能闭嘴跟在沈誉身后。
回府后,沈誉晚饭没吃,将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许进去。
庆儿见状,喊来桂儿问道:“小姐怎么了?好端端出去,回来跟没了魂似的。”
桂儿摇头,低声道:“一言难尽,小姐也不知从哪招惹了个公子,非说小姐轻薄他,要讨个说法。”
“小姐今日去了姚府,触景伤情,想是心里憋着气,便扬言要嫁给安公子,姚大人听到,没事人似的,还在那恭喜,给谁不气?”
“事情就是这样,小姐大抵是伤心了。”
庆儿闻言,直后悔自己没跟去,上前敲响房门,轻声问询:“小姐,我叫厨备了饭菜,您可要用些?”
半晌后,沈誉才道:“你先进来,我有话问你。”
庆儿进屋,就见沈毓脸色不好,主动道:“小姐,要我说,姚大人就没那个福气,接不住小姐的好,不如咱就嫁!嫁的越高越好!”
沈誉目光看过来,庆儿瞬间闭嘴。
“我问你,那日沙掌柜走时,我当真做了那,那种事?”
庆儿点头,为难道:“小姐,不是奴婢不向着您,您那日的确有些过。”
沈毓闻言,一头倒在床上,庆儿嘴角动了动,终归没说话。
主仆二人一个不敢问,一个不想说,只各自怀着心思,便有了误会。
沈毓本想着不过一场闹剧,时间久了,自然会过去。
自那之后,但凡出门,一定会避着人,生怕再遇到。
十日过去,半月过去,一月过去,两个月都过去了,安子炎再没有露过面。
沈毓这才稍稍安心,以为这事总算是了结了。
只没料到,第二日,安子炎就带着媒婆亲自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