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我想一个人静静。”苏檀看着秋蝉,神色冷静道。
秋蝉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奴婢去给夫人准备冰镇酸梅汤,夫人若是渴了,便唤奴婢,奴婢就在外头的院子里,哪里都不去。”
苏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劝不住眼前之人,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院子里,是秋蝉愿意让步的最大距离,也是保证倘若她出了什么事情,她可以最快过来的距离。
但是,她要怎么和秋蝉讲,自己其实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呢?
随着房门“啪”的一声关上,原本透进来几抹灿烂阳光的房间,很快变得昏暗起来。
灰蒙蒙的房间里,苏檀缓缓地踱着步子,既等着邱青儿将她的消息带回来,也在梳理着自己能想到的信息。
首先,这两个人都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其次,他们更不可能联合舞弊。
而眼下摆在明面上的说法就是:新科状元苏柏作弊,主事人萧逐野泄密包庇舞弊。
可是什么理由能够让萧逐野为苏柏来大开这个方便之门呢?
除去苏柏本身是这一届的状元让人眼红之外,倘若唯一能够将这二者完美地串在一起的可能性,那就是……
苏檀神色猛地一僵。
是她!
因为她既是萧逐野的侍妾,又是苏柏的亲妹妹!
所以若是有人想拿这个来作为说辞,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可是,当真会这么简单吗?
毕竟如果只是这个,那便只是一面之词,且不说无法服众,便是萧逐野都不可能认,哪里还会被萧平津带走?
以及他走之时,看向马车的眼神。
苏檀可以肯定,萧逐野认出了那是府里的马车,更是一眼就知道自己在马车里——因为她看到了萧逐野眸子里隐藏的情绪。
哪怕再怎么不想承认,她依旧看出了萧逐野的意思。
他说:别出来。
苏檀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莫名的钝痛起来,一张无形的蜘蛛网,缓缓地从四面八方蔓延过来,将她死死缠住,渐渐地无法呼吸……
这种感觉不知道维持了多久,就在苏檀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猛地一把推开。
“苏檀,我知道了!”邱青儿气喘吁吁地冲进房间,后面还跟着手里端着酸梅汤的秋蝉。
突如其来的刺目光线,将苏檀像是从深渊里捞回。
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是因为什么?”
秋蝉神色担忧地上前,轻轻抓住了她的胳膊。
“是说什么苏柏其实根本就没有本次科考的机会,是因为殿下的操作,才让他得以进入考试,所有的成绩都做不得真。”邱青儿咬牙切齿道。
苏檀手中刚刚接过的酸梅汤,“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