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洲吗?”诗雅达轻声问了一句,她有敏锐的感官系统,自然不可能认错,只是有时候她担心自己不过是在做梦。
“是我!”孟西洲听到声音,立刻搁下茶杯,绕过屏风,大步流星地走到诗雅达的床前。
她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一朵脆弱的花朵。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像是两颗璀璨的宝石,却又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显得水灵灵的楚楚可怜,令人心生怜悯爱慕之情。
她的头发胡乱地披散在身后和胸前,如同海藻般慵懒而随意。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轻轻拂过他的指尖,带来一种细腻而温暖的触感。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纯棉米白色睡裙,质地柔软,贴身舒适,宛如一片轻盈的云朵。睡裙的设计简洁大方,但却透露出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让人不禁想要伸手触摸一下那柔软的面料。
“坐!”诗雅达看了眼床边的凳子对孟西洲说,又立刻关心他问,“你最近还好吗?”你为我付出了很多,我很感激,但却无以为报!
也许是看穿了诗雅达的想法,又或者是他们二人心有灵犀。“你没有欠任何人的!”孟西洲望着疲惫不堪的诗雅达微笑着,笑容中带着只有他自己能读懂的苦涩。
诗雅达抬眼看孟西洲:怎么突然这么说话?
孟西洲朝诗雅达伸出双手,掌心朝上等她将手交给自己。诗雅达将右手放到孟西洲手心,因为她没有左手,左手在耶书亚一役中被她自己斩断,现如今只怕早就白骨森森,蒙上了厚重的尘土……
“你见过许多不同的时空,应该不难接受有平行时空这么一说。”孟西洲握住诗雅达的左手,轻声诉说着往事,“在那个遥远的时空中,那个勇敢的女孩儿抛下一切来到我的身边,成为了我的妻子。”
说着顿了顿,孟西洲的目光变得异常幽深,他深深的望着眼前真实的诗雅达,却似乎仍在缅怀他遥远思绪中的妻子,梦儿。英俊成熟的脸庞突然间布满了风霜,无尽的凄凉。“梦儿嫁给我什么都好,很快就怀上了我们的孩子!”孟西洲说着说着,眼底渐渐泛起了血丝,面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
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痛苦和悔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低沉而沙哑:“可我辜负了她,她以为我并不爱她,但事实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