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气氛微妙、沉闷、诡异,以致不欢而散,钱毓琳推说明早一早就要动身回钱塘,今晚就借住在姑奶奶这里。
南宫瑾不能让事态再朝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他必须马上和妻子解释清楚,迟则生变,更何况这种暧昧不清的故事捂一捂发酵得只能更快,给人带来更多在惊喜与惊吓两端来回的消息。
“毓琳,明早我送你,我……”南宫瑾低声下气的和钱毓琳讲话,只要这妻子他还想要,只要钱家还在,那这南宫瑾堂堂南宫家大少爷的腰杆在钱毓琳跟前就支楞不起来。
“叉出去!”诗雅达闲闲说了一声,不知哪儿就走出来两位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彪悍女性,往南宫瑾跟前一站,那压迫感居然令南宫瑾觉得寒毛倒竖。
“放肆!”韩老夫人不轻不重的将茶杯搁在手边茶几上,嗔怪的看了孙媳一眼,“你这是要造反了?连奶奶都不放眼里了!”
“我哪儿敢呀!”诗雅达立刻窝进老太太怀里撒娇,一边摆了摆手说,“出去出去,你们别成天杵那儿惹我奶奶不喜欢我,该干嘛干嘛去,学学人阿一,让她离我远点儿,远得连个影儿都看不见了,不然你俩也找阿一玩去!”
“国主要我们保护殿下您!”其中一位女将开了口,粗声粗气的,声音很浑厚,这是真刀真枪历练出来的老道与沧桑。
“我睡觉你们是趴屋顶还是墙根呀?”诗雅达似笑非笑看她们,这一笑也许是诸多无奈,毕竟父亲也是关心自己,这沉甸甸的父爱真是压得诗雅达喘不过气来,诗雅达想着还不如从前自己不跟父亲说话,他也不敢派人往自己跟前凑,那样至少还能落个清净。
“啊!”诗雅达打了个哈欠,抬头仰望奶奶说,“奶奶我困了,我回屋睡觉,明早几点?我定个闹钟呀,您可不能悄悄的回娘家,一定把我带上呀!”认真的眼神看上去有些痴傻。
“你这孩子!”两位老夫人都被她给逗笑了。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孩子脾气,说风就是雨的?”谢老夫人也嗔笑着戳了下诗雅达的额头,轻轻一点,态度亲昵。
“那毓琳你住我楼上吧!那屋子是你嫂嫂的,现在她不住,晚上就给你住了!”诗雅达一边自作主张,一边起身去拉钱毓琳的胳膊,顺道对父亲派来的两位女将说,“今晚你俩个趴她墙根去,擅闯者,杀无赦!”说着做了个抹脖子吐舌头的死样,真是半点形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