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根本就不想接,可不接苏培盛便不走,他不走怎么能回宫去禀报他刚才说的话,让他的皇阿玛回心转意,只能屈辱的跪下接过圣旨。
“四阿哥,皇上说了,让你好好在府内反省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潜台词就是,别出来瞎蹦跶,等事情安定再说,皇帝什么时候想起什么时候就会放你出来,弘历只觉得兜头一棒整个人恍恍惚惚。
苏培盛又带着一大堆人呼啦啦地走了,真是替弘历着急,皇帝都为他铺好路了,只要他按照那条路走,以后的富贵不是没有。
可他自己硬是要作死,连皇帝吩咐的事情都敢不做,这能怪谁,只能怪他刚愎自用,自以为什么都在他手中,失了之前算计三阿哥的那股机灵劲儿。
苏培盛回到皇宫向雍正一一禀明,雍正气得把手中的折子往外一扔:“一件事情都办不好,朕之前就是瞎了眼才把他立为储君的备选人。”
这话苏培盛可不敢接,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雍正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看向跪在地上的苏培盛:“起吧,派人去告诉四阿哥一声,以后他的事情自己做主,朕不管了。”
苏培盛知道皇帝这话是彻底放弃了四阿哥,明明之前让他不要生出一个庶子,他偏要让妾室怀孕,怀孕也就罢了,大不了生下来让当家主母在进行管教就可以了。
可他直接一碗要把孩子给堕了,可见他生性残忍,为了皇位不择手段,这可不是身为明君的要求,还在考察期的他,真正的被排除在皇位之外。
在阿哥府的弘历从天明坐到天黑,一直没有等到宫里的再次传讯,他知道,他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
明明他之前在圆明园下定决心要超过所有人,成为人上人,如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非常的丧气,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书房,在那儿静静地坐了一夜。
第二天听见门房说宫里来人了,他十分兴奋地跑出来脸,上胡子拉碴的,衣服也褶皱不堪。
苏培盛见他这个样子不屑一笑,之前干嘛去了。
“四阿哥,皇上让奴才给您带句话,皇上说您以后的事情皇上不管了。”
这回的弘历啪一声倒在地上,阿哥府上的奴才们忙作一团,苏培盛则一甩拂尘慢悠悠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