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去啊!”大伯母却一把抓住她,“没看到你婆母快断气了?你不在旁边伺候着,乱跑什么?不孝的东西!”
大伯母原本是农妇,从小下地干活,手劲大得很,徐婠的手腕被她抓住,竟似被铁钳夹住一般,又重又痛。
徐婠也是心头火起,一时动了不惜暴露会武的心思,教训教训这刁蛮的婆娘。
到时候,打死不承认就是。
这时,她听到了外头的动静。
外头园子里,下人给谢凤麟和谢彧请安的动静。
于是徐婠浑身都变得软弱无力起来,娇软地挣扎道:“啊!你捏痛我了!快放开我!”
大伯母却捏得更加用力,目露怨毒的凶光:“上次你是怎么说我来着?说我管不着这府里的事是吧?如今你那短命的夫君倒了,你看我管得着管不着?我可是谢家的大儿媳!这满京城里头,八成以上的公侯勋爵人家,都是大儿媳掌中馈呢!”
看样子,她是笃定谢凤麟要倒了吧?
这么迫不及待露出獠牙?
都不用她刻意引导呢!
徐婠凑近她,在她耳边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蠢货,你还想掌国公府的中馈?你莫不是想改嫁给我公爹?”
徐婠用内力将声音送过去,只有她能听到,屋里其他几个,都是听不到的。
大伯母登时大怒,扬起另一只手,狠狠朝徐婠的脸上掼下去。
徐婠运了内力在脸上,但不多,心想怎么着留个痕迹作证据。
岂料,意料之中的疼痛竟没落下来,她转头一看,便见谢凤麟抓住了大伯母高高扬起的手,一脸阴沉将她推搡开,问:“大伯母!你在干什么!”
大伯母只觉抓着徐婠手臂的那只手突然抽筋,不由自主地松开,然后一股大力袭来,她“蹬蹬蹬”后退好几步,后腰重重撞在后头的桌子上,顿时痛得钻心,话都说不出来。
谢凤麟觉得有点不对头,他推这一下,力气这么大吗?
但不容他多想,罗夫人却直接冲过来抓着他的双臂上下地看,边哭边说:“凤麟!麟儿!你没事啊?吓死娘了!”
谢凤麟皱眉说:“娘,我好好的!不过这么会功夫,怎么就传到您这里来了?”
罗夫人说:“是赵世安回来报的信!说什么,你抢了贡品,被禁军抓了!有不有这事啊?”
“怎么可能!”谢凤麟说,“如此荒谬,您也敢信?”
罗夫人说:“是赵世安回来报的信呀!还是你父亲叫他来的,我哪里敢不信?”
“是啊夫君!”徐婠在旁乖乖巧巧地说:“直接把母亲吓晕了!大伯母又来说,让母亲备棺木!”
谢凤麟把刚刚刘氏的话都听了去,冷笑了一声:“大伯母,您今年都五十了!字也不认几个,账本也看不懂,还想掌国公府的中馈?我看您还是别想了,安心养老吧!侄子以后会为您备好棺木的,大伯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