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说:“是,老太太请您过去。”
罗夫人点头,转头跟徐婠说:“我去一下,你去找你大嫂,回头我找你们。”
徐婠点头。
罗夫人走了,徐婠没有马上进屋去,免得又碰到罗玉敷,尴尬得慌。
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看湖里游动的锦鲤,想着事情。
她在想,大奶奶送了一副价值不菲的画,图什么呢?
难道是想在谢凤麟被废之后,让罗家支持谢俭?
她又想,罗夫人若无法认清谢彧的真面目,就会一直为了镇国公府付出和牺牲,要怎么让她尽快认清谢彧的真面目?
至少,让她怀疑谢彧。
正想着,刚刚那个丫鬟又来了,跟徐婠说,太师和太师夫人叫她过去。
徐婠不解地问:“这位姐姐,他们叫我去做什么?”
丫鬟说不知道。
于是,徐婠跟着她走了,去了太师夫人的主院。
她诧异地发现,谢凤麟居然也在。
他没进屋,在廊下逗鹦鹉。
见了她,他似笑非笑地冲她挑了挑眉,眼神有勾子一般。
然后伸手指了指里面,示意她进去。
徐婠也不好问他什么,直接去了。
徐婠还是第一次面见罗太师,规矩行了个礼:“外祖父,外祖母,母亲。”
太师夫人说:“坐。你外祖父说想见见你,所以叫了你过来。”
徐婠看向罗太师,他已经近七旬的年纪,喝了酒,脸红扑扑的,精神看起来还非常矍铄。
“嗯,这么好看呢!”老太师很满意,“跟凤麟很般配。”
徐婠低头微笑。
“我认得你的祖父,淮偃公。”罗太师又说,“他是个极有才学,且忠君爱国的清流砥柱!诗词字画都极佳,吾神往已久。他的身体可还好?”
徐婠说:“有劳外祖父挂念,孙媳的祖父身体尚可。”
罗太师点头:“你婆母跟我说了你的事,对你是赞不绝口。我就觉得,你定是个有想法有主见的孩子,所以,关于龙凤胎的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徐婠:“这……孙媳年轻,能知道什么?哪敢在各位长辈面前发表浅见?”
“你说吧!”罗太师说,“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都是当局者,尤其是你母亲,身在局中,云深不知处。你说说你的想法,我们可以一起讨论。”
徐婠想了想,说:“把龙凤胎的名字记在母亲名下,本不是一件大事。在孙媳看来,母亲之所以一直拿不定主意,乃是因为……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