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铃铛声在重物轰然倒地的顷刻变得激烈,叮铃铃一阵乱响,又被狄牧狠狠甩上的楼梯门隔绝。
楼梯间似乎是个特殊的安全区域。随着楼梯门的关闭,外面追来的东西没有再想攻进来的动作,铃铛声伴着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断断续续响过一阵,似乎是被狄牧一脚踹飞出去的东西正在爬起来。
随后那铃铛声逐渐远去了。
“ta走了。”曲江说。
下意识屏住呼吸身体一直在微微发抖的狄牧在她的声音中骤然打了个激灵,好像这才从濒死的危机感回过神。他后知后觉松开了曲江,背抵楼梯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的体力似乎被彻底榨干了,整个人汗流如注,像刚刚从水里被捞出来的一般,额前的碎发已经完全汗湿沾在脸上,汗水还在顺着涨红的脸颊一路淌下,汇聚于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接连不断地滴淌。即便在曲江面前,他也再维持不住分毫的体面,脱力地一点点顺着合金门板滑下,最后完全蹲在了曲江脚边,双手捂脸长长地深呼吸着调整呼吸节奏,整个人蜷缩起来,像只狼狈不已的小动物。
曲江没有洁癖,也没有介意刚刚他情急之下满身热汗就抱住了自己的逾矩行为,只是平静地低头看他,耐心等着对方缓过来——
不如说,如今的狄牧反倒让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