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夫全力抢出,抱起酒葫芦一个侧滚。那小石头紧跟着落下,恰好砸中灌夫臀部。
灌夫先查看酒葫芦有没事后,这才发觉屁股很有点痛,嘶哑咧嘴地叫疼:“哎哟哟,你还真的砸!”
窦婴笑骂道:“别叫的那么惨,这‘迷途知返’的劲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不过你的手脚看着倒是变快了。”
“我要慢一点点,这一葫芦宝贝就被你作践了!”
窦婴奇道:“什么宝贝?”
灌夫得意了:“你猜!包你想不到!”
窦婴笑道:“你都说我想不到,那还要我猜?”
灌夫就更嘚瑟了:“嘿嘿,可有难住你的了,你当然不会知道的了,这可是千年难得的好东西,好酒!”
窦婴装着好像听起了兴趣:“哦,千年难得?是轩辕氏留下的佳酿?那真是又老又难得了。”
灌夫对窦婴的不以为然大不高兴了:“呸呸呸,不是说时间长,是说这玩意平常人拿不到!”
窦婴却好整以暇,看着一点不着急:“你要说,就赶紧直说了吧,看你宝贝的不得了?不说的话我可还有事呢。”
灌夫提起酒葫芦,咧嘴道:“这是传说中的猴儿酿!花了我好多心思,还用上了一些……手段!”边说边用手比划个收罗的弧圈,“好不容易才从那个西南夷刚到京城来的憨憨蜀客手里弄到,绝对正宗!”
窦婴:“哦,是嘛?”打量了一番,伸手要道“我嗅嗅。”
灌夫把瓶口对着窦婴靠近:“你知道吗!这得通灵的猴儿,把那些多出来过冬的粮食藏到树洞里,待沤烂发酵,人们趁猴儿不在,盗了出来!再过滤蒸晒,酝酿成酒。”看窦婴扇了扇巴掌闻过酒味,生怕被多吸一口,赶紧把葫芦拿的远一些。
窦婴笑骂:“你这是越富越抠了?突然成了牛蜱虫呀,如今只进不出了!”灌夫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又把葫芦口贴近了些嘴上叨唠:“这酒成本可贵了,不但费事还不定能做得出来呢!”
窦婴又用力嗅了下,脸上就有了笑意,越嗅笑意越浓。灌夫在等着他的结论,却被他笑的心底发毛,但还是壮着胆期待地问道:“嘿嘿,大不一样吧!”
窦婴眯眼半天,耸了耸鼻子,又晃了圈脑袋,最后终于冒出了句:“还行,算是有点良心,是拿果子打碎发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