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忙碌、充满肃杀之气的氛围里,其他城国的人们也纷纷接到的任务,大多皆是协助搬运各类军备物资。众人虽来自不同的地域,身份有别、但在这强大的匈奴统治之下,皆不敢有丝毫懈怠,都在默默埋头苦干。
相大禄接到匈奴人的指示时,正鼓动腮帮,嘴角还沾着些许食物残渣——匈奴人的伙食还是挺不错的,只是比自家儿子整的差那么一点点。乌孙这些人被要求前往定襄郡的匈奴南大营,去找那里的左骨都侯报到,瞧瞧营地那边有什么需要乌孙人效力的。
相大禄能清晰地感受到匈奴人对乌孙的不屑与轻视,那眼神好似在说:蝼蚁!想想也是,乌孙此次派出了寥寥几十个兵丁,还拖家带口、老弱混杂的。可相大禄也深知,当下唯有忍辱负重,竭力完成父亲交付之事,在夹缝之中保个平安。
从单于廷至那预期中将被战火洗礼的前线雁门关,其间相隔足有一千五百里。其他的队伍如同一股股钢铁洪流,马蹄扬起的滚滚尘土给这天地间披上了一层朦胧的沙幕,相大禄嫌弃不已——沙子吸进嘴里很咯牙,还是等一等吧。
浩浩荡荡的行军队伍之后,乌孙人的队伍与东胡人的队伍就机缘巧合地一前一后的态势,共同朝着那遥远而又充满血腥气息的目的地徐徐前行。
东胡是汉人的译音相近加意译的叫法——他们是在汉朝东北方向“胡”人。其实他们叫自己“通古”。
东胡曾经非常强大兴盛。冒顿当了单于那时候,听说他是杀父自立,东胡人决计敲诈些实惠,也算先礼后兵。就派使者对冒顿说,想得到冒顿的坐骑千里马,做一个试探。
冒顿问手下群臣,大臣们都说:“千里马是匈奴的宝马,不能给。”冒顿笑着说:“何必因一匹马而伤了邻国和气,还是给他吧!”于是就把千里马给了东胡。
东胡以为冒顿怕他,过了一段时间就再派使者对冒顿说:“我们王听说单于您的阏氏长得很漂亮,东胡大王想要你的阏氏!”。冒顿又询问左右之臣,左右大臣皆发怒说:“东胡没有道理,竟然想要阏氏,请出兵攻打他。”冒顿还是笑着说:“怎么可以和人家作邻国却吝惜一个女人呢?”于是就把自己喜爱的阏氏送给了东胡王。
东胡王愈来愈嚣张,认为冒顿软弱可欺,开始向西进犯侵扰。东胡与匈奴之间有一块南北狭长千里余的空地,没人居住,双方都只是在这空地的两边修起哨所。东胡派使者对冒顿说:“匈奴同我们交界的哨所以外的空地,你们匈奴不能去,我们想占有它。”冒顿征求群臣意见,群臣中有人说:“这是被丢弃的空地,给他们也可以,不给他们也可以。”这次冒顿不笑了,勃然大怒,说:“土地,是国家的根本,怎么能白白送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