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到张训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都觉得身旁的威廉·卡文迪可能都已经睡着了。
这才从自己的记忆中扒拉出来那个萝丝是谁。
张训含糊不清的说道:“哦,我想起来了。”
“嗯,是你的那个表姐。”
威廉·卡文迪发出两声傻瓜般的笑容,他有些轻快的说道:“是的,是的。”
“哦,张。”
“你的记性可真好。”
也许是因为喝的多了点,威廉·卡文迪觉得自己现在有些热。
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犹觉不够,还将衬衫的领口又解开了两枚扣子,露出来小半片胸膛。
八月份的伦敦夜间温度还是比较低的。
因此当室内的冷风吹过威廉·卡文迪的胸膛的时候,他那被酒精侵染的大脑也变得清醒起来。
威廉·卡文迪看向坐在他旁边,眼睛半睁不睁好像要睡过去的张训,有些懒散的用脚踢了一下他的小腿。
“嘿,张。”
他拉长声音说道。
“不要告诉我你睡着了。”
张训当然没睡着,他刚刚只是放任自己沉浸在酒精的迷醉感当中。
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酗酒。
喝醉了之后的感觉确实不错。
“所以你还想说什么,威廉。”
张训的小腿动了动。
他想自己也许现在应该坐起来,来表达对自己朋友的尊重。
但他最后努力了半天,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该死的柔软的皮革沙发,它封印了我。
威廉·卡文迪从胸腔喷出一个气音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但他还是没有强行将张训拉起来,而是跟他一样躺倒在了沙发上。
哦,该死的。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包房里的沙发这么舒服。
在享受了好一会儿沙发的柔软之后,威廉·卡文迪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要说的是什么。
“你知道现在贵族当中最痴迷你的戏剧的是哪一位吗?”
“是你绝对想象不到的人。”
张训不想动脑思考,他觉得自己现在当个废物才是最舒服的。
但是他又不可能不回答威廉·卡文迪的问题。
最后他闭着眼语气十分不好的说道:“所以呢?是谁?”
“我并不在乎这个,我只在意大部分观众的感受,而不是某一个。”
他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而不是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