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李美华快步走上前，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与当年趾高气扬的模样判若两人，“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许浩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心中涌起一阵厌恶。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年的画面：自己不小心撞破了她和经理的好事，这个女人就像毒蛇一样，暗地里和经理勾结，用尽各种卑劣的手段将他一步步挤出公司。
他还清晰地记得，去要工资那天，她倚靠在办公室的门框上，眼神中充满轻蔑与讥讽，仿佛在看一只可怜的蝼蚁。
那种被人俯视、被人欺凌的屈辱感至今想起来都让他心头发涩。虽然后来他用施毒术让这对狗男女吃尽了苦头，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每次想起这个女人，他的心里依然会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反感。此刻，他宁愿多看一眼地上的尘土，也不愿意正眼瞧她一下。
“许浩，我听说你现在做得很好…”李美华的声音越发谄媚，“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我…”
“停。”许浩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李美华，好好卖你的黄金就得了，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对了，卖“黄金”，可不就是你的专长呗！？”
李美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周围的柜姐们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惊异的神色。
许浩转身对接待自己的柜姐说道：“麻烦开个票，我现在就去付款。”说完，他连看都没看李美华一眼，仿佛她只是空气中的一粒尘埃。
李美华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比当年被许浩用施毒术整治时还要难看。她万万没想到，曾经被她看不起的“穷小子”，如今已经成长到她需要仰望的高度。而她，却永远失去了攀附的机会。
李美华踉跄着离开专柜，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羞耻与愤怒在她心中翻腾，脸颊火辣辣地疼，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记耳光。她能感受到周围那些人投来的目光，有嘲讽、有轻蔑，每一道视线都像一根细针，狠狠地扎在她的自尊心上。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柜姐望着许浩的背影，心中乐开了花。这一单的提成至少十来万，够她过个肥年了。她瞥了眼狼狈逃窜的李美华，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刚才的选择是对的。这少爷是难得的正经人，自己要是也学那个搔货乱飞眉毛，怕是这单生意，还真落不到自己头上。
她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笔钱该怎么花，一边欢快地小跑着去办理手续，生怕这笔天降横财会突然飞走。
李美华踉跄着冲进商场的消防通道，整个人瘫软在冰冷的墙壁上。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怎么也无法平复内心的躁动。许浩那句意有所指的“卖黄金”像一把锋利的刀，反复割着她的心。
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像放映机般在脑海中循环播放，羞耻感像一张大网，紧紧裹住她的全身。当初那些围观者戏谑的目光，刚才那几个柜姐们窃窃私语的声音，还有许浩轻蔑的眼神，都在无情地提醒着她的失败。她感觉自己像个小丑，在众目睽睽之下演完了一场可笑的独角戏。
怒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恨意如同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肉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贱人！贱种！”她咬牙切齿地低吼着，声音里充满怨毒，“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让你后悔今天对我的羞辱！”
李美华的手在包里摸索着，她知道，要报复许浩，光靠她一个人是不够的，她需要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