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娘娘没答应。是，是后来才改变主意的。”
文睿帝阴沉着脸：“皇后是这么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
周姑姑有些摸不着，文睿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是一旁的王福反应过来，想到了刚刚周姑姑说司姑姑去锦绣宫询问选秀的事。
“周姑姑，莫不是司姑姑让娘娘改变主意了？”
周姑姑一愣反应过来，赶紧接话道。
“是，确实是司姑姑过来跟娘娘说了一点事后，娘娘才改变主意的。”
文睿帝冷冷的看了一眼王福。
王福吓得脖子一缩，低垂着头不敢再说话。
文睿帝转头看着周姑姑。
“司姑姑找皇后什么事？”
周姑姑：“回陛下，是太后娘娘让司姑姑来询问选秀的事。”
听说跟选秀有关，文睿帝的手指轻敲案桌。
“皇后听说了选秀的事，所以就将送给朕的茶壶水换成茶叶了？”
周姑姑：“请陛下息怒，娘娘她只是有些心情不好。”
“但奴婢离开前，还是叮嘱奴婢转告陛下。”
“她会好好操持选秀的事情。”
一旁的王福又补充道。
“陛下，皇后娘娘深爱陛下，如今听说要选秀，一定是伤心了。”
话刚说完，就见文睿帝一个眼刀子甩了过来，赶紧闭嘴。
不过虽然文睿帝看似生气，却并没有惩罚王福。
周姑姑也看出来了，陛下喜欢听什么，忙说道。
“陛下，娘娘就是因为太在意陛下，所以才会心情不好。”
“不过娘娘虽然心中难受，但也知道她作为皇后的职责。”
“因此才会忍住难受跟奴婢交代，一定要转告陛下，她不会破坏大事。”
“就是那茶水，也是奴婢要离开前最后一刻，娘娘才让奴婢换下来的。”
“奴婢见识短，觉得送茶叶更体面，可一开始不管奴婢怎么劝，娘娘都不改口。”
“后来娘娘说要换下茶水的时候，奴婢看娘娘脸上的神情比哭还难看。”
“陛下，娘娘她...她心里苦啊。”
说完周姑姑将头垂在地上，大殿里一片安静。
过了许久，才传来文睿帝幽幽的声音。
“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让皇后不必担心，一切有朕。”
周姑姑如梦大赦，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虽然她到现在也不大明白，自己是哪里惹皇帝生气，最后又是哪里让皇帝不那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