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车时间长,途经的车站比较多,上下车的人也多,人员也杂,小偷小摸有不少。”
“那个同志上个月抓了几个惯偷,一时不备被一刀子刺中了胸口,人就没了……”
“唉……造孽啊!他家孩子才三岁,开追悼会的时候,孩子趴棺材旁边,小手拍着棺材,喊爸爸快出来……”
说到这里,栾铜锣眼圈就红了。
秦守鼻子也有点酸。
“铜锣叔,那位同志家是哪里的?”
“盛京的,父母都是纺织厂的工人,老婆是个托儿所的老师。”
“需要……”
不等秦守说完,栾铜锣就摇了摇头。
“不用,国家发了抚恤金,我们系统内也组织了捐款,生活上没什么困难。”
“那就好……别让英雄家属寒了心就行。”
“小秦,我前几天去了老首长家,他和我说了子瞻的事。”
“谢谢你。”
“你谢我什么,我和柳大哥是好朋友,他有危险我伸手帮帮忙,是应该的。”
“首长说了,也就你去,换旁人去,子瞻就没了。”
“没那么夸张……铜锣叔,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秦守把话题岔开了,栾铜锣看他不想聊那事,也就顺着他开了口。
“好了,你上次给我扎了针,还开了药……早就好利索了。”
“我听说你还救了大首长?”
秦守知道他说的张功德,他轻轻点了点头下巴。
“嗯,碰巧他的病我能治。”
“哪有什么碰巧,是你学得好,医术高。”
秦守和栾铜锣边吃边聊了半个多小时,吃饱喝足了,栾铜锣就站了起来。
“我还要巡逻,你有事让列车员去叫我……对了,那两个女人身上的钱,是你小子塞的吧?”
“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是傻子……没想到你小子也一肚子坏水!”
“人我批评教育了,等会就放了,你没意见吧?”
“没有,您秉公办理就行。”
“我问出了她们的身份,她们男人都是轧钢厂的工人,这件事我会通知她们男人单位领导的。”
秦守笑吟吟的把栾铜锣送了出去。
那两个女人的男人,工作不会丢,但肯定会被批评的。
到时候她们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送走了栾铜锣,秦守就上床躺着去了。
第四天早上七点多,火车停靠在了东广省广州市大沙头火车站。
秦守下车的时候,栾铜锣过来打了招呼。